洪伯在他身旁,次次想扶他,次次都被他用力甩开。
爬到山崖顶端,只见地面岩石处处血渍斑斑,显然经过激烈搏斗,不知是元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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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矿山道上,四下无人,已经被小队官兵封锁。
大概是元渭跳下悬崖,断无生理,所以兵力都被拨出去寻找知道元渭身份余党,杀人灭口。
看守山崖人,并不见得多。
洪伯骑著匹驽马,手提条齐眉棍,在柏啸青前面,朝那队官兵冲过去。
想起今天早上经历,柏啸青只觉痛悔不及。
没有去看元渭,也就罢……至少,让洪伯跟著元渭也好。
他完全可以想像,元渭身负有伤,手无兵器长物,独自人,浴血和大队官兵奋战样子。
自己本应用生命,去守护那个孩子……
屋里余寡妇见他久久未进喜堂,心下焦急,也顾不得体面,追出来,走到他们身旁,怯怯问道:“发生什麽事吗?”
嘴。
柏啸青看见新人,心底若有所失,说不出是什麽滋味。
两人刚要拜堂,只见洪伯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来,大喊道:“不好!维少爷出事!”
柏啸青心头惊,顾不上拜堂,把拉过洪伯,问道:“什麽事?!”
“……在这里,不方便说。”洪伯左右四顾,看看余寡妇,又看看阿留。
“什麽人?!”
领头官兵喝叱声刚出,就见洪伯拦腰棍,将他打下马背,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。
洪伯冲进那二十几名官兵中间,根齐眉棍舞得泼天盖地,只听得劈啪之声不绝於耳,转眼间就只见二十几匹空马在地上转来转去,马上人全部躺在地上哼哼。
柏啸青跟在他身後,纵马冲过官兵守护,直奔山上悬崖。
半柱香後,靠近悬崖,柏啸青跨下坐骑不肯前进,便弃马,跌跌撞撞地朝崖上攀爬。他神志已接近恍惚,路上不知摔多少跤。
“没、没事。”柏啸青转过头,泪眼朦胧,梦呓般对著她笑笑,“只不过……这堂,再也拜不得。”
“奴家刚刚过门,何况并未犯七出之条……”寡妇再嫁不易,她急得眼泪都流出来,慌忙解释。
“没有,你很好、很好……都是错。”柏啸青打断她话,用衣袖抹去自己眼泪,“你放心,聘礼媒金都不会讨要……若不嫌弃,们今後,就兄妹相称吧。”
说完,他拉洪伯,起朝门外走去,再不回头。
他连生命中最重要人,都保护不……又有什麽资格,在未来日子里苟且偷生,给别人幸福。
柏啸青根本顾不上喜堂内两人,连忙扯洪伯出门。
到门外,洪伯才低声饮泣地对柏啸青道:“现在陛下,发现维少爷藏身之所……维少爷勉强支撑阵子,在矿山那条路上,已经被逼得逃崖。官兵们很快就会查到您这儿来,趁现在还算早,您快点带著阿留和夫人离开这里吧……老奴、老奴再怎麽样,也是要去给维少爷捡骨收尸。”
柏啸青听完,只觉头颅内,轰地下炸开,半晌没回过神。
他早就预想过这种情况,但总以为有时间慢慢筹谋,怎麽也没料到,会这样快。
玉矿山上悬崖,柏啸青是知道。人若跳下去,万无生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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