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出,整个大殿更森冷几分。
冯栖梧尚未说话,赵承已叹道:“贺大人渊博,本官细细回想下,这伤口确应该不同,大理寺果然人才济济。”
赵承在官场打滚近十年,眼看着无力回天,生怕烧红炭块沾到身上,句话先把自己摘个干净。
冯栖梧闭上眼,心知铁证如山,黯然道:“杀确是普通百姓,甘愿伏罪。”
边寺丞已将供词笔录整理妥当,让冯栖梧签字画押,贺敏之声音平静:“冯栖梧身为校尉军官,不思为国为民,却为己之私,残害百姓,犯下滔天血案谋求军功,陷宁国整个军方于不义。”
又骑上马,松开名死囚捆缚,死囚惊恐之下,不由自主转身而逃,虬髯校尉策马赶上,从正面堵截,挥刀斩下,死囚颈中血光爆现,即刻死去。
顷刻间两人血溅当场,贺敏之却神态自若,司空见惯般,只眼神中带着几分厌倦之意,朗声道:“多谢王将军,请暂且退下。”
虬髯校尉施礼而去。
贺敏之领众人回殿落座,寺中仵作自去验尸。
冯栖梧却已跪不住,直往地上瘫。
贺敏之抬起眼,笑道:“赵大人,莫要着急,等等便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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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杨陆回来,禀道:“十名死囚已带到天井中。”
大理寺规模甚大,由前殿、正殿、后殿、两廊、天井组成。正殿面阔五间、进深三间,后殿外更有重狱数处,均是高墙厚壁,戒备森严,天井长宽均达二十丈,黑石铺地,只种数棵大树,正是个开阔之地。
贺敏之道:“请王校尉准备吧。”
“军为民之依仗,此案若不重判,必失民心。”
“大宁盛世,来之不易,失民心则国乱。皇上仁厚,大宁律法却容不得你。”
提起朱笔,淡淡道:“校尉冯栖梧,罪行确凿,判寸磔五百刀之刑。”
南疆大案就此审定乾坤。
冯栖梧被带
少卿杨陆冷冷道:“给冯大人提提神,这案子还没审完,莫要让人犯睡着!”
有狱卒上前,手脚麻利,绑起冯栖梧束头发,就着笔直跪姿钩在铁架上,这样来,冯栖梧就只能直挺挺跪着,不会就大声呻吟,苦不堪言。
大理寺干人等自是见惯这些,其余各部官吏尽皆失色,傅临意只觉得坐如针毡,汗出如浆,正待说笑几句,却被贺敏之冷电似眼扫来,想到他手段之莫测,行事之狠辣,登时不敢放肆。
过盏茶时候,仵作进来回禀道:“马上砍死尸体伤口入七分,出三分,入高出低,差两分;站立砍死尸体伤口入五分,出五分,伤口平且整。”
贺敏之静静,道:“冯栖梧,已向皇上请旨,这十名死囚专用来证明这刀口不同,现已砍两个,若你还不服,剩下八个你可以亲自去砍。”
冯栖梧吃惊:“王寒?”
“正是王寒。骑兵营穆将军说,王寒与你同时入军训练,本领与你般无二,连刀法都同出辙,自是最合适人选。”
招呼道:“各位大人烦请出殿,到天井中看罢。”
四名狱卒压着冯栖梧也到天井中。
只见虬髯校尉立在名捆牢死囚身后,抽刀在其颈中割,鲜血喷溅而出,死囚倒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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