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牧立在竹林前,袍袖舒展,道:“八年前你还是个孩子,现在也这大,时光当真如流水般……”
说着用手比着高度,笑道:“看着你从这高,长到这高……再到这高……嗯,你第次骑马还是把你抱上马背
笑笑,道:“十三,你先回屋里躺着,他是位多年不见好朋友,和他有话说。”
说完拉着聂十三路回屋,正待转身出门,聂十三把捉住他手腕:“多年不见好朋友?他叫什名字?”
贺敏之毫不迟疑:“穆恪之。”
聂十三哼声,扬声问道:“敢问阁下尊姓大名?”
颜牧听到他们番对答,却笑道:“颜牧。”
正色道:“十三,等你大好,咱们离开这里好不好?可以去草原、去西州,还可以回墨凉镇,还想去白鹿山看看……”
凝视着他无限向往神色,聂十三迟疑片刻,正打算开口,突然门环传来叩叩之声,声音响得恰到好处,既不太高,却也足够让人听得清楚。
傅临意每次过来,都是急惊风似把门拍得山响,自不会这礼貌。
贺敏之抬起头,心中隐隐有恐惧之感,只觉得这敲门声似极钩魂铃。
聂十三已走过去打开门。
悟,帮他拍着背顺气,待他平静下来,道:“有人在茶里给你下毒?胸口伤是怎回事?”
贺敏之心横,承认道:“七夕那晚在宫里,太子给下春药。”
偏过头不看聂十三:“把和淑华夫人、檀轻尘起关在海棠馆……”
略思衬,咬牙道:“檀轻尘也被下药……他……”
“这个伤痕,是自己用刀子割……”
聂十三凝视贺敏之,道:“他是你大哥慕容之恪,对不对?”
贺敏之见他眼睛里瞬间点燃凛冽战意,冷冷道:“和大哥之间事情,与你无关。聂十三,今日你若是敢出手,咱们以后也不用再见。”
聂十三震,盘膝坐下,气府为源,丹田为海,强提口真气散入经脉,也不看他,闭目道:“你去罢。”
贺敏之领着颜牧路走到后院。
后院粉白墙,青灰瓦,种着竹子花树,墙角处放着个鸡笼,里面铺着干草,却没有养鸡。
颜牧几步踱进院子,含笑看着贺敏之。
三分明月,尽数被颜牧踏在脚下。
颜牧身白衣,腰悬弯刀,静静站着,却带来金戈铁马尸山血海沉重压迫,空气紧绷如弓弦。
聂十三喉咙甜,身形微晃,竟被他煞气激发伤势。
贺敏之见到颜牧,血液顿时涌上头顶,心脏胀痛得几乎要炸开,脸色却只略白白,眼神陡然锋利冷酷。
番话只说得混乱不堪,正待继续说下去,聂十三突然把抱住他,把他整个人死死拥进怀里,用力之大,两人骨头几乎嵌进对方身体,贺敏之觉得窒息,却又说不出安心。
聂十三心跳沉稳有力,声音里有怒意,更多却是安抚:“知道。不要紧,都过去,以后不会再有人能害到你。”
贺敏之轻轻嗯声,不再说话。
半晌,聂十三放开他,伸手抚摸他胸口刀痕,触感粗砺狰狞,与周围细致肌肤对比鲜明,低声问道:“还痛不痛?”
贺敏之摇头,却笑道:“当然痛,跟你不样,又不是木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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