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睫毛颤颤,眉梢紧拧,似是不耐。
婚礼定在七月初,他们结婚照还没着落,前两天摄影工作室将样片发送至楼时景邮箱里,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和明越商议商议。
思索片刻后,楼时景吩咐道:“未央馆。”
未央馆是楼时景名下独栋别墅,当初建造未央城居民小区时老爷子特意给他在此处建栋别墅,未央馆离天恒很近,便成他落脚点。
楼时景给明武发两条信息,将明越情况给他汇报通,明武没说别,只回道:麻烦时景。
天色渐暗,暮风徐徐吹动着马路两侧合欢花,灯火逐渐燃亮,迎接着月夜来临。
“滚!”
订婚流程并不复杂,但折腾下来也足以令人疲惫不堪。两家父母这会儿还在招待客人,明越酒量极浅,陪客人喝下两杯红酒后脸颊就染上红云,脑袋也昏沉沉。
楼时景见他步伐不稳,下意识揽住他腰:“你就这点酒量吗?”
这人说话真难听。
明越用手肘推他:“你能喝,你不起。”
易,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再说,他和楼时景签协议,三年之后就会离婚,所以这场婚礼并没有多重要。
——当然,这话明越没有说出来,他和楼时景协议婚约也没有第三人知晓。
姐弟俩聊几分钟就挂断,明越揉揉发僵面颊,靠在厅外墙壁上深深呼出几口气。
正当他决定回到大厅时,沉默身影猛然出现。
黑色宾利驶进地下停车库,泊在离电梯最近车位上。
明越已经睡熟,楼时景唤两声无果,只能将他从车内抱出来。
陈禺在旁看着,不禁感叹道,不愧是订婚人,上次楼总送明少爷去亨瑞酒店时还是扛着过去,不到半个月时间,就改为公主抱。
楼时景卧室在二楼,他把明越放在床上后,便从衣帽间翻出两套睡衣。
浴缸里已经放满水,楼时景俯身,轻轻拍拍明越脸:“明越,去洗澡。”
在灯光和酒气双重作用之下,明越皮肤被衬得格外白皙,睫羽落在面上,拉出两片纤长光影。
楼时景移开视线,说:“这里没什事,咱们回去吧。”
明越酒量不好,但酒品没得说,喝醉后安安静静地上车,调整好座椅角度就躺在上面,与他平日里飞扬跋扈大相径庭。
楼时景记得他左侧耳根有颗痣,同侧锁骨上也有颗,每次小少爷打架被按在墙上时都能清晰入目,此刻侧躺在座位上,耳根那颗就这览无余地裸.露在微凉空气中。
陈禺系好安全带后,透过隔板问道:“楼总,回哪里?”
“靠!老幺你今天真好看!”身灰色西装沉默瞪大双眼打量着他,下巴快要贴在地上,“要是个gay肯定会爱上你。”
明越用看煞笔眼神看着他。
“不是……你别用这种眼神瞪啊。”沉默尴尬得摸摸鼻头,“虽然你跟说过你和楼时景要订婚,可是……以你俩关系,打死也不敢相信你会和他搞在起——难道冤家路窄才是爱情真谛?”
明越眯眯眼:“沈总挺有钱,让他给你找个好点脑科专家瞧瞧吧。”
“哎你怎这说话呢,好歹也晋升成老板娘,能不能有点气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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