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念:“……”
楼时景看向楼行逸,语气冷硬:“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。”而后端着热气腾腾早餐往二楼主卧走去。
群弟弟妹妹们狂拍胸脯,差点被这个冷面阎王视线给鲨死。
盛夏酷热难当,七月尤甚。楼时景早在婚前就已把工作安排妥善,如今正好带着明越去长白山避暑,届时返回渝城时就没这炎热。
虽然这里是楼家主宅,但楼时景极少宿在此处,等明越用完早餐后两人就回到未央馆,收拾收拾行李,两天后就可以出发前往长白山。
明越回头,抄起个枕头朝他砸过去,恶狠狠道:“出去!不想看到你!”
昨晚记忆被大脑彻底删除,不余半分痕迹,明越毫不心虚地发作着,随即把脸埋进枕头里,在熟悉松木香中懊恼忏悔。
他还是接受不自己和死死对头这样那样事实。
为什不拒绝呢……
昨夜派对很晚才结束,虽然宾客早已离去,但楼家旁支几位少爷和小姐都留在别墅过夜,这会儿正在客厅内闲聊。
明越瞥见他右肩上有个鲜红齿印。
怔忡几秒后,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疤痕很十有八/九是他留下来,因为除他,昨晚不会有任何人去咬楼时景。
也没人敢咬楼时景。
明越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,耳根蓦地泛红,仿佛有团火在燃烧。
嘶……
景强迫他为之。
对,肯定是!
他当即穿好睡衣,忍痛回到卧室,捂着腰怒道:“楼时景!场形式婚姻而已,你为什要睡?!”
楼时景眼神又变得淡漠没有温度,与片刻前温情脉脉截然相反——
这个小混蛋,当真是点也不记得昨晚事,明明是他主动,这会儿居然推诿到别人头上。
此番大婚,明越姐姐明穗特地从Y国赶回参加婚礼,但由于工作关系,婚宴结束她就马不停蹄地离开,明越甚至没来得及去机场送她,只收到
楼时景来到餐厅,佣人立刻将备好早餐盛上桌,他挑几样明越爱吃,正打算回到房间,客厅里传来楼行逸调侃:“大哥,怎就你个人下来,小嫂子呢?”
楼钰堂陷在单人沙发里,优雅地叠着腿,面上挂着不怀好意笑:“新婚燕尔,小嫂子极有可能起不来。”
楼念白他眼:“三哥慎言,这还有未成年呢!”
今天周日,初中弟弟妹妹们都在这里玩耍,欢声笑语不断。
果然,个稚嫩又疑惑声音响起:“念念姐,小嫂子为什起不来啊?他是不是生病?”
真是稍稍动下就疼。
狗男人,都快三十,还像狼似!
楼时景更衣出来见他趴着不动,走近后说道:“九点半,去吃早餐吧。”
“不去!”明越嗓门儿有点大,大概是牵扯到什地方,嚣张神色顿时变得四分五裂。
楼时景眼神微变,唇线绷紧:“很疼吗?要不要再抹点药?”
把人吃干抹尽就拒不承认,呵。
年纪不大,渣男套路倒是玩得熟稔得很。
楼时景忍住不悦,深深地看他眼:“协议书上面没有说不能睡。”
“呃……”明越梗住,好半晌才出声,“混蛋!”
既然他事过不认人,楼时景也不愿过多解释,从被褥中起身,脱下睡衣往衣帽间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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