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他用很久沐浴露味道也无法忍受,短短几分钟冲澡时间,于他而言简直是种折磨。
此刻他正裹着睡袍坐在起居室外面露台吹夜风,许久之后才觉得又活过来。
莫非……真病?
他开始陷入自怀疑中。
恰在此时,楼时景推开露台玻璃门,端着杯热牛奶走来:“邓嫂给你热牛奶,趁热喝吧。”
两人很快就从卫生间走出,虞锦姝和明武格外担心,虞锦姝问道:“越越这是怎?”
明越笑笑:“没事儿,妈你别担心。”
他目光扫向那堆蟹肉,立刻陷入沉默。
楼时景看看他,伸手将那碟剔好蟹肉端到自己身前:“你最近肠胃很差,医生叮嘱你不要吃这些寒性食物。”
明越转头,第次从他身上看见“高大伟岸”形象,仿佛周身都散发着普度众生佛光,不由露出几分崇拜之意。
翻腾搅涌胃在此刻终于得到排释,偌大卫生间内回荡着剧烈呕吐声。
明越最近两日都没吃多少东西,每天靠几口白粥续命,所以这会儿即使呕得十分凶残,可真正吐出来东西却寥寥无几,除最初残渣残液,后面便只剩下干呕。
眼前阵阵地泛黑,仿佛闷积多日不适都在这会儿爆发。
直到有只手顺抚他背脊时,晕眩感觉才逐渐消失。
他抬起溢满水雾眸子看向镜中,楼时景正脸忧色地注视着他。
“谢谢。”明越接过杯子,然而嘴唇还没贴上杯沿,便嫌恶地皱紧眉头,当即把杯子塞回对方手中,“好腥。”
楼时景低头看向杯中牛奶,沉默片刻后不再相劝,只说道:“回屋休息吧。”
“卧室里熏香气味太浓,闻不。”
楼时景这次彻底沉默。
很快,他回到卧室将那些熏香收拾掉,又打开窗户通风换气,约莫过半个小时明越才肯进入卧室歇息
楼时景悄无声息地避开他目光,从容优雅用着餐,耳根却不易察觉地露出淡绯之色。
明武还在剥螃蟹,听见这话只能停下手中活计:“肠胃不好得仔细调理,总是吃这些寡淡食物也不是个办法。这大人,连自己身体都照顾不好。”
老头说话很严肃,但字字句句都是关心,明越笑笑:“知道啦。”
回到未央馆已经快九点,今晚月色格外美丽,银辉泼洒在窗外,让花园里月季和鸢尾花都披上层薄纱,朦胧梦幻、娇艳妩媚。
客厅、卧室和卫生间都有熏香味道,以前明越很喜欢闻,但是今天回到家他就被这些淡雅香味搅得难受不已,呕吐感再次汹涌袭来。
“怎突然就吐?”
“不算太突然,”明越双手撑在盥洗盆上,手臂有些发抖,“这几天闻着肉食就想吐,只是直忍着而已。刚刚爸剔那堆蟹肉实在是太腥,所以才忍不住吐出来。”
楼时景抽出张纸巾替他擦去嘴角水渍,刚想开口说什,就被他打断:“不去医院!等彻底降温就好,再提医院小心揍你!”
以前暑热时明越也会经常吃不下饭,所以这点异常于他而言并不值得上纲上线到看医生地步。
楼时景皱眉,见他威胁自己模样与张牙舞爪猫咪没什两样,只微微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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