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售货员
声音打断
明越沉思，他循声抬头，琳琅满目婴儿物品赫然映入眼底。
“
们这里东西十分齐全，质量也是等，两位如果有亲戚朋友生小孩，可以进店挑选，买来送礼！”售货员见他二人停下，以为有戏，开始疯狂推销，“婴儿用品讲究就是安全和舒适，正好们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，便见那位长发青年大步流星地离开，头也没回。
楼时景立马追上去，拉住他手腕说道：“明越，你别生气。”
见他没有挣脱，楼时景掌心下移，紧紧握住他手：“们回家吧。”
不夜城商场通常是二十四小时营业，各大品牌驻扎在这里，珠光宝气，极尽奢华。
明越并没有购物欲望，他只是想在人多地方走走，感受下活人气息。
四周总是欢声笑语不断，从他身边路过人无不喜笑颜开。
仿佛这个世界是没有烦恼，人人心情畅快。
这路上他都没有开口，身边男人亦是沉默不语。不知过多久，明越忽然问道：“是不是得抑郁症？”
医生从来都不是感性生物，然而柳嫣却在这刻没有忍住话匣子，叹息道：“十三楼儿科前几天录入个危重症患儿，患儿父母多年未育，尝试八次试管才成功孕育出这个孩子。可惜孩子命薄，因早产原因引发败血症，五天前夜晚被他父母冒雨送来医院抢救，最终还是没能救下来，他母亲大受打击，精神因此崩溃，如今正在隔壁医院接受治疗。”
明越压低眉梢，忽然想起雨夜撞他那对夫妻。
莫非……就是那个孩子？
柳嫣笑笑，说：“宝宝和父母是讲究缘分，他们当初是在们医院做试管，那孩子还是亲手剖出来，没想到最后……生于圣娅，离开地方也是圣娅。”
?
回到家已经快十点，未央馆里漆黑片，只有外围墙壁上太阳能小灯散发着薄弱光芒，仿佛引路明灯，照亮夜归人前行之路。
明越赶在困意来袭之前去洗澡，热水哗啦啦地回荡在浴室里，犹如秋夜里大雨，无休无止兜头淋下。
他神思总是在独处时最活跃，脑海里遽然浮现出个婴儿啼哭声，以及女人憔悴而又微红双眼。
——这就是母亲吗？孩子遭到伤害时，母亲会崩溃、无助、哭泣。
那
算什，到底是母亲还是父
楼时景眸光翕动，侧首看向明越。
他忍住将人拉入怀里冲动，笑笑，说道：“哪那容易就患抑郁症，你别多想，切都会好起来。”
明越听懂他话中意，再过几日就可出国，只要拿掉这个孩子，确实切都会好起来。
两人漫无目地行走在商场里，偶尔遇到带小孩夫妻，明越还会下意识避开视线，刻意忽视掉那些不属于他快乐。
“两位先生，要不要进来看看？”
夜空繁星密布，璀璨灯光照耀着整座渝城。
明越坐在副驾驶上纹丝不动，似是在发呆。
他最近发呆次数明显增多不少，楼时景替他系好安全带，正打算启动车辆，却听身边青年说道：“陪去商场逛逛。”
“好。”
新海国际中心是渝城最高栋楼，也是西部高楼No.1，分作写字楼和商业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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