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感觉并未完全消失,腰还隐隐作痛。那个alpha信息素非常特别,治疗他发病效果相当好,只是他始终想不出,对方身上味道到底是什。
褚易决定在这段无聊时间拿出这个问题仔细思考:乍闻以为是泥土,但比干燥土湿润许多,还有点呛,像是下过雨渗进股水汽那样,闻起来烂糟糟。
这个烂不是说难闻,而是褚易直观感受。仔细分辨话,那人信息素里还有种腐朽植被味道,很奇特,就像油漆之类有机溶剂,喜欢人会觉得很好闻,不喜欢则避之不及。
阴冷,潮湿,令人后背黏腻难耐。就像,怎说。
就像现在闻到这股气味。
体好,祝您健康长寿。”
侍应生想笑不敢笑,只能低头请褚蔷入坐他位。美杜莎气得不轻,她向来爱嚼舌根,嘴皮子却不甚伶俐,再和褚易吵也吵不过,只好憋火坐下,嘴里直咕哝,什人什格。
褚易从小听过很多次,知道她说是贱人贱格。无所谓,别人说他贱又不会少块肉。只是十多年,连骂人词库也不更新,他这位姑姑要是能将花在阔太社交上心思用去多读两本书,也不至于语言匮乏至此,总被上流圈子暗地里嘲笑船王夏家娶个脑袋空空花瓶omega。
三人之后并无更多交谈。他们坐是餐厅最好靠窗位,旁郁郁葱葱南洋植物将位置隔成私人空间,餐桌上有新鲜素色洋桔梗做装饰,透着清爽气味,比大堂兰花精油好闻多。
身边褚贞正襟危坐,仿佛在等待上刑。他时不时偷看手表,那枚机械表镶圈碎钻,中间表盘还嵌有颗蓝宝石,是褚贞父亲送给他成人礼物,预示他已从年少走向成熟。
他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入神,以至于脑
褚贞只比褚易小两个月,今年都已过二十五。相比名声不太好褚易,这位堂弟仍旧是张纯洁得半点荤腥都不沾白纸。他是褚家掌中珍宝,启曜小公子。虽然是个omega,但十六岁分化后直对信息素反应迟缓,因此并不急着去寻找个alpha。
只不过到二十五岁,还未有配偶omega并不多见,再加上omega依靠抑制剂独自度过发/情期困难会随着年纪逐渐增加,褚贞父亲这两年提起褚贞婚事也难免叹气,这位褚家大家长即便嘴上不催,心里却是着急,所以这次相亲背后到底顺谁意思,没准也很难说清。
想到这里,褚易低头看自己手腕上手表。前两年商场抽奖抽到礼品,伪装金贵镀金表盘已经褪色,被他磨出好几道印子,露出斑驳锈迹。和褚贞那枚相比,只能算得上是个计时器。
计时器又怎样?不影响日常使用,走还很准时。褚易盯着形成条直线指针,这场有目相亲约是十二点整,他们已经枯坐半小时有余,前来相亲高家alpha要是个缺乏时间观念,要就是故意来晚,想给他们个无形难堪。
无论如何,这都是个不体贴也不够有礼貌alpha。褚易在心里给堂弟相亲对象判上死刑,他百无聊赖,让思绪在大脑游泳,从餐厅装饰花卉想到那条五百万不多短信,再想到今早用钞票羞辱他傲慢pao/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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