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时间均在沉默中度过。汽车开四十分钟,从北到南,终于停靠路边。褚易与任帆道别后,转身走进扇窄窄铁门。
他家在南区。公寓和大批无证公司挤在栋破落相商业楼里,严格来说不算居住空间,进出品流复杂,好在租金低廉,抵去不少缺点,如今已经住两年多。
物业在楼收发室配个戴老花镜保安,看见褚易回来,哑着声音说褚先生你家来客人,正在楼上等你。
褚易不解,他这小房子哪有人会过来,最多偶尔收留赵铭借宿晚。坐电梯到十二楼,他脚刚踏出去,就见到个佝偻背影,正扒着他家单元门上猫眼往里窥探。
两年前他会搬家,就是不想再被这人骚扰。没想到安生日子没过几年,还是躲不过去。先是短信轰炸,再是亲自堵门,为压榨他也真够锲而不舍。
高允哲离开后,褚易和任帆并未久坐。临走前,侍客女郎递上个包装精美餐盒,说是为客人准备点心意。
打开看,三枚莲蓉酥静静躺在里面。褚易眉毛几乎要打结,他将餐盒还给女郎,说谢谢,但不用。
女郎有些担心,问您是不喜欢吗。褚易顿顿,不是,他回答,只是今天实在没有胃口。
对方也没有强求,体贴地表示希望您下次再来。
取车路上,褚易和任帆谁都没有说话。他这位主治医生向来能言善道,此时却罕见地不发语。
高允哲无动于衷。边任帆愣愣,摁住要冲向好友褚易:“不是,没有作弊,可以作证。”
怎可能!褚易甩开任帆手。这个傲慢alpha会喜欢上beta?和自己样beta?这人有多讨厌beta,自己比任何人体会都要深刻。他不可能,绝不可能!
也太他妈可笑。
“做过摩托车手。”
alpha用个冷静陈述句结束最后回合。褚易阴沉眼神盯着他,隔很久,才按下小指。
“给你两分钟,不走就报警。”
今晚与高允哲见面已经用光褚易仅有耐心。他口吻欠佳,对方听到声音,转过身,这人瘦得皮包骨,张脸凹下去,眼珠却往外瞪
直到两人上车,任帆才幽幽道:“唉,不该玩那个游戏,本来是想让你们能多解彼此,没想到变成揭伤疤大会,是不好,对不起,小易。”
褚易:“没必要和道歉。只是想不通,高允哲到底是为赢撒谎,还是他真——不信,他怎会喜欢个beta。”
任帆摇头:“这个问题不该来回答。”
“你倒是适合做好友,守口如瓶第名。”
“不,只是惊讶,”任帆说,“以为……他会按掉手指。”
高允哲赢。
这局游戏褚易输得很彻底。心有不甘和难以置信哪个占上风,他也分不清楚,他只知道喉咙堵着,泛出甜丝丝血腥味,咽下去,甜味变质,变得非常苦。
任帆默默地将莲蓉酥推到好友面前,高允哲却不看眼。他起身,系上西装纽扣,与任帆说:“公司还有事情等处理,先走步,账单挂名字就好,回头见。”
他摘掉手腕上抑制贴。贴纸离开皮肤那刻,空气中湿度增加,那股烂泥般信息素让褚易后背感到阵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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