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
十
点整，褚易把车开到东区。
他在附近找
个二十四小时停车场，进公厕去换衣服。出来
时候，美娜看见他完整装扮，没忍住，捂着嘴笑得东倒西歪，不停喊，好看，小易，好看！
褚易低头看自己：上衣太短，短得他截腰露在外面吹风，满身亮片招摇到距离五十米都能被别人看个清楚。裤子也不舒服，紧巴巴贴着大腿，像上层塑封。还有那顶假发，风吹，金色发丝就会粘上嘴唇，要不停拨开，弄得褚易心烦
“你骗
有什
用，他会感激你少打你几次？”褚易从隔板里摸出罐跌打油，把美娜泡泡袖拉开，给她上药。
“上次不是提过有客人想和你发展？人呢？约会没？”
“你说韩先生？他是对挺好，但他年纪好大，再加个几岁都可以当爷爷。”
“就算是老头也比那个垃圾强。”
“不行，已经拒绝，私下和客人联系会被妈妈说呀。”美娜撇下嘴角，又很快笑起来：“没事，阿风只是有时候心情不好，他最近接新舞厅要管，大佬又看得严，所以才会偶尔发发脾气，再说是真心喜欢他，要和他在起。”
金色假发，看简直要引发心肌梗塞，但这还不算最过分。褚易用两根手指捏起件全是亮片紧身上衣：“金美娜，你回答，这是中号？”
“唔……已经尽量问最大只姐妹借，他平时就是这种风格，爱把自己打扮成迪斯科球……听说！你要想进Naga，最好打扮得夸张些，越夸张越安全，这样带你进去时候，安保才认不出你呀。”
没有更好借口反驳，褚易将衣服放回袋子，省得多看心烦。美娜又从里面掏出个香水模样小瓶子，邀功似给他看。“你要仿香剂到货啦。”她得意道，“配方改良过，持久效果比之前那瓶好多。知道你不喜欢太浓味道，特地问他们要瓶清新些，你闻闻！”
褚易还没来得及打开闻，就发现美娜穿泡泡长袖因为不够长，伸手时会往上滑，使他清楚看见对方露出截手腕添几条伤痕，颜色还很深，像是近日新造。
他将仿香剂扔到边：“你受伤？”
她又低下头，变得小声：“即便他是beta也没关系。”
用不是肯定句，话说得反倒像在给自己打气。褚易语塞，傻子要装睡你非摇醒她，你是舒服，可怜只有傻子罢。
说什也没用，他收起跌打油，挥挥手赶走那股药味，回头去够放在后座银耳木瓜：“吃过晚饭吗？”
美娜这才重新捡回真正笑容，她有两个小酒窝，还是自然笑起来时候最好看：“没有呢！”她打开塑胶袋，看到榴莲班戟后小小欢呼：“呜哇！小易！最最爱你！”
两人打开塑料餐盒，起吃甜品，拣最轻松话题聊上几句，将不快乐那页暂且翻篇，努力享受正式步入午夜前刻时间。
女孩有点慌张，抽出手，努力将衣袖往下拉：“没有啊。”
她紧紧抿着嘴，想说又不敢说，褚易立即明白：“他又打你？”
“没有！你别这讲……是意外，没拿稳热水壶，烫到。”
“金美娜，信你有鬼。”
认错样，美娜头埋到胸口：“都说是烫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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