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那晚露台周身破绽新月。
褚易停下脚步。他想伸手去戳下高允哲,去戳他此刻显露出最脆弱地方,可又害怕自己因此陷进去。他们静静地看彼此,都在等待,在犹豫。直到有谁为他们做出选择:起居室灯亮。
光线进来,新月隐去。之前他们吵架动静太大,惊醒宅子里佣人。汪嫂见到淋雨高允哲和褚易后吓跳,赶忙让人取来干净毛巾,又张望下花园,看见那棵倒下树,说:“外边太冷,两位先进屋吧,过会就联系园丁,让他尽快过来处理。”
高允哲捋开刘海,露出右边那道断眉。他好像彻底醒酒,不再看褚易,穿着身湿淋淋衣服走进起居室,接过汪嫂递来毛巾,头也不回地向大门走去。
汪嫂想拦,褚易喊:“让他走!”
是因为你。”
因为个屁!褚易脾气上来,只想,bao揍高允哲顿。他平时不爱和喝多人理论,你与醉鬼说道理是说不通。他气不过,抬脚就踹高允哲,从对方身上爬起来。
“对!是要弄死它,半夜不睡觉,冒着雨也要跑下来弄死!这符合你想象吗?高允哲,你要是真不想让别人碰你东西,从开始就不要让住在这里,也不要出事只会找撒气!”
他喊话时雨水呛进喉咙,换来连声咳嗽。褚易边咳边按住手臂,他现在知道疼,那道口子拉得有些深,自己又在泥里滚圈,整个人都脏兮兮,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伤口。
被踹高允哲似乎有所清醒,他注意到褚易受伤。alpha把嘴唇抿成条线,他不道歉,也不出声,任雨淋,像个不肯承认自己错误幼稚小鬼。
高允哲脚步顿,却也只有几秒而已,他身影很快消失,从未出现过那样。
“褚先生,先进来吧。”汪嫂对褚易说,“这冷天气,您只穿薄薄件睡衣怎行,这是要生病呀——小燕,快去放池热水,再去煮碗姜茶给褚先生驱寒。”
佣人们散开忙活。褚易走进起居室,汪嫂给他递毛巾时候,见到他捂着手臂,轻轻掰开看,担忧地说:“褚先生,您手臂上这条伤口不浅
雨水包围他们,褚易嘴里泛起阵苦涩。早知道会这样,还不如不要下来,就当看不见,躺回床上失眠也好,干什自讨苦吃,还被高允哲逮着当发泄途径,做他难受时陪葬品。
高允哲不说话,他也不说。这些天伏低做小,总去猜测、迎合高允哲心意,褚易骨子里那股梗劲被越磨越尖,此时戳出来,让他产生种强烈冲动。他知道高允哲在等什。这人吃软不吃硬,他需要别人来哄。自己以前和高允哲硬碰硬,没有哪次是不吃亏,然而只要放低身段,服个软求个饶,高允哲总会酌情放他马。
但他不想哄,尤其是今天,他妈谁爱哄谁哄去。
“不管你。”褚易捂住伤口:“你想蹲那里种树就去种,想淋雨就淋到死,随便你,小高先生,你开心就好。”
他撞开高允哲肩膀,大步往起居室走。差步进门时候,冷不防被高允哲拉住。褚易不爽,刚想回头骂他,就看见高允哲表情变。垂下刘海遮住他半眼睛,他不是不肯认错小孩,也不是用信息素吓他e型alph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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