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碑前还摆着
束新鲜
勿忘
，也许是此前有人到访。高允哲在另边放下花束，他站直身体，看着女人小照，久久没有言语。
赵铭文件袋又回到眼前，褚易心情如潮水翻涌。他有太多想问事情，却在此刻尽数放下，静静陪高允哲做完场无声悼念。
许久过去，高允哲主动开口：“不想问吗。”
“你想说吗。”褚易站在后面，看高允哲背影，对方转身，望
望他。
往前步，褚易站到他身边。他看墓碑：“是你母亲？”
他弯下腰，想吐又吐不出，撑着胃大喘气。高允哲是不是故意作弄他啊！这盘山公路本身就窄，他还骑得那
快，不要命样。中途有段路在山崖，高允哲就贴着边开，眼睛瞥，悬崖峭壁就和自己隔半米，看得他心脏病都要发作。
高允哲对他反应见怪不怪，帮他摘掉头盔，由他干呕。过会才问：“好吗。”
好你妈。褚易面色惨白：“你到底要带去哪里，给个目地行不行？”
“到。”高允哲说，他侧过身，让褚易看清背后景色。
天眉山另边是座墓园。褚易愣愣。高允哲将头盔挂在车上，兀自往墓园方向走。
地穿回外套，跟着高允哲走出宅子。
他原本以为对方要用车，没想到高允哲径直走去车库。平时出门都有司机专车接送，方宅车库褚易次没进过。高允哲是要自己开车？他正想着，对方突然将个摩托车头盔递到他面前，“戴上。”
褚易顺手接。拿到手里才觉得不对劲，抬头，看见高允哲已经戴上另个头盔，还推辆外观相当拉风黑色摩托车出来。
居然还藏这种东西？车与人反差太大，褚易震惊地问：“你要骑这个？”
高允哲翻身上车：“坐后面。”
高允哲点头：“她是方家独女，omega。十岁以前都住在方宅，那里是小时候家。”
“怪不得你对天眉山那熟悉，还知道那个看风景平台。”
“每月天，会待在那里。”高允哲说：“因为每个月都有个alpha去宅
走几步，他转身，看着褚易：“你跟不跟？”
——
进墓园之前，高允哲在外面买束花。褚易安静跟在他身后，这种场合，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来得好些。
两人爬段石阶梯，在高处个私人墓区停下。高允哲走到墓区中唯那尊十字墓碑前，褚易不敢走近，在几步之外位置站着。
碑上有张女人小照，相貌秀丽，看着像是三十多岁时照。下面刻着两行字：爱女方婕。爱是永不止息*。
“看不出你这…”野字在嘴边，褚易咽回去。
“不是告诉过你以前做过摩托车手？”高允哲放下头盔镜片，“眼上伤就是骑车时留下。”
原来断手指那次他没说谎。褚易想起那回在珍琅轩见面，这人玩游戏时候倒是老实。
他默默戴上头盔，坐到后座。摩托在褚易看来，是极速加危险产物，他从未尝试，初体验就是和高允哲共享，感觉有些微妙。他犹豫几秒，为安全考虑，最后还是伸手环住高允哲腰，头靠到他后背。
天眉山公路迂回曲折，下车时，褚易嘴唇直打哆嗦，他头回摩托体验只有三个字感想：好想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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