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易还在原地，他没有动，注视着碑上小照。女人笑容淡淡，似有忧愁。下面摆着
两束花，
束不知名者献上勿忘
，束高允哲留下白色百合，两份截然不同哀悼。
爱是永不止息。他看着那行墓志铭，心中有谁轻敲琴弦，让心尖都跟着次次发颤。褚易闭上眼，双手交叉，对着墓碑做出虔诚祈祷。
再睁开眼，高允哲回头看着他。alpha身型修长，茕茕孑立。
他是来这世界独行客。
“褚易。”独行客喊他姓名。
褚易笑笑：“恭喜你，这人性格不好，听过真心道歉人并不多。”
高允哲轻瞥他眼，表情没有那
严肃。他低头看
会墓碑，忽然说：“妈以前教过，有两件事不能乱说，个是谎，个是死，可要同时做到这两点很难。”
“你不是直很坚持第二件？每次说时候都要骂。”
“确有在努力，但第件实在太难做到。”
“人怎可能不说谎？不说谎人会死。”褚易立即哎声，“又忘，不好意思。”
悲剧，而他是这场悲剧中诞生错误，不应该发生。
但他仍旧出现在这个世界，站到他眼前。高允哲回到三山是为复仇，也是为寻找。他接替父亲遗愿，铲除异己，继承这庞大家产，夺回属于他切。褚易凝视着高允哲。对方垂着眼，他今天说太多话，露出些许疲惫，日落前余光映在他脸上，浅浅层金色。
他心跳漏拍，不禁问：“你说这些，不担心告诉别人？”
似乎觉得他问个白痴问题，高允哲说：“你上次不就没有？”
“什上次？”
没来由，褚易眼睛湿。他擦擦眼，“来。”
他走到高允哲身边。两人并肩走，夕阳下，人与人倒影合在起，几无缝隙。
——
*此句出自圣经
高允哲这次没有指责：“下次注意。”
他放过他。看来今日吃惊。
“那来帮忙吧。”褚易说：“第件与第二件，都帮你少说些。两个人容易互相影响，只要都不说，也许可以慢慢改掉。”
他们抬眼，对望上，却持续不久。高允哲移开视线。
“走吧。”他结束祭拜，向前走，往来时路。
“你托那个姓赵同事查过事情，后来却从叁周刊主编那里要回文件袋，不是吗？”
他知道！褚易下意识捂住脖子，他不会忘记那天高允哲咬过自己。
高允哲注意到他表情，说：“抱歉，那个晚上并不知道。”
他道歉。今日再发生任何事情，褚易都感觉不会更加吃惊。“也有错，那天应该实话告诉你。”他没有再隐瞒，将调查原委与高允哲简单提，“即便再好奇，也不该去查你事情，对不起。”
“你和说过那多次对不起，属这句最真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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