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易屏住呼吸,彻底安静下来,专注听外面声音。很静,点声音都没有。交通声、人声,统统听不见,大概率不在城市。他昏迷前大约是下午两点,也就是说到现在至多过去半天。三山地理位置特殊,陆路出入境关卡核查严格,偷渡客般都走海上,但也不可能只花半天就坐船到达。
不出意料话,自己还在三山。褚易稍稍放下心,他继续听。现在比刚才多些响动,是风呼啸声,股股吹起来。他应该在个建筑物稀少、地势开阔地方——三山并不大,既然不是市区,他会不会被带到某处郊野?
正思考,小屋门被谁打开,走进两个人。先进门beta男人褚易不认识。对方长相普通,寸头,眉毛稀疏,面上有条长疤,看着不太好惹。
他走到褚易面前,揪住褚易头发。“醒。”他对身后人说。
跟在疤脸后面人露出头。他比半年前更不似人样,两只胳膊枯瘦如柴,其中只现在落到褚易脸上,拍拍他。
候你就算不肯,都会天天烦你。
他因为这个玩笑,最近确在认真练习。连汪嫂都知道褚先生近日痴迷练球,周几次变成每天报道。今天也不例外,褚易换上衣服出发去打球。等坐上车,他见司机换人,脸有些陌生,随口问道:“老吴今天有事吗?”
新司机回答是,生病。褚易没多想,他打开背包。出门走得急,他随手抓件运动外套扔在里面,这才发现自己拿错,那是高允哲衣服。
上面还留有alpha信息素,淡淡股,足以让褚易心跳加快。他故作镇定地将外套塞回包里,心想差不多吧,下次……就约高允哲去打球好。
下午日光教人昏昏欲睡,他计划着,忽然闻见丝甜甜味道,随即感觉眼皮好沉。实在撑不住,就合上眼睛准备打个瞌睡。
“饿不饿,要不要先吃个晚饭?”
对方解下手腕上塑料袋,从里面拿出盒盒饭,打开,是豉油鸡。
第九万九千零遍。褚易心中冷笑。他嘴上胶布封得死死,想骂也骂不出,于是便暂且压抑心情,对着面前人做个眼神,示意自己想吃。
褚茂拉开他嘴上胶布,褚易立即大喊救命。对方也不含糊,甩他个耳光:“叫叫叫,就他妈知道你会这做,荒山野岭地方,你指望
这场突如其来小憩格外漫长,等褚易醒来,他头还有些晕乎,思维都变得迟钝。他并不在车里,而是身处间逼仄小屋,坐在张椅子上。室内光线昏暗,接近漆黑。
他想动动,却发现双手双脚都被缚住,嘴巴被贴上胶布,无法发声。褚易心沉,他现在完全清醒,多少猜到自己处境。
绑架。睡前闻到那股带点甜气味恐怕是乙醚之类药物,他试着活动双手,但手腕上系绳结十分结实,难以挣脱。褚易环顾四周,小屋只有几坪,角落堆放些垃圾与杂物,他带运动包也被扔在那里。
四面墙壁中,只有左边面有扇小窗,但非常脏,只能勉强分辨是外面是黑夜,根本看不清任何具体景象。
后背泛起寒意。自己并非富商名流,能有什价值被人盯上?思来想去,只会因为个理由:绑架者知道他身份,想以他作为筹码来要挟那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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