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先闻到是股血腥味,再是裂口传来钻心疼。褚易咬着毛巾,他叫不出,疼得几乎晕厥。对方起身,手里拿着从褚易手上砍下那截小拇指,从他嘴里抽出毛巾,又贴回胶布。对他苍白表情视而不见,拿着断指出门去。
褚易冷汗直流。他颤巍巍用右手包住左手,摸到时心中凉。左手小拇指真被砍断,从第二个指关节开始。疤脸下刀又快又准,他只摸到被砍后截面,那里空落落。
他紧紧捏住断指伤口,安慰自己没关系,只是手指,没就没,不碍事。他命还在。只是伤口流血不止,如果不能尽快处理,恐怕会被感染。他将小屋看个底朝天,也找不到有用东西,只好扯着衣服先将伤口包起来。
必须尽快逃走。距离他被绑架应该只过去天,疤脸来砍他手指做证据,说明赎金还未交接。傍晚过后,褚茂终于回来。他没有直接进到屋里,而是在门外与疤脸谈话,几句之后,氛围升级,谈话变成吵架。
褚易安静听他们对话。褚茂怒气冲冲,喊道你他妈有病?不是说过拍段录像送过去,为什不与商量就砍他手指?
留住他命,褚易没再拒绝。对方压着他头,勉强算是吃完。
褚茂并不在。疤脸显然也不想与褚易多话,喂他吃完就用胶布封住他嘴,径直出去门口蹲着看守。
又过半天,褚茂依旧没有回来。褚易独自待在小屋中,差不多要日落。他通过阳光变化计算时间。从这里出去路只有两条:屋子门,或是那扇窗户。门外有人看管,他没有把握拖着现在身体从疤脸手下逃脱——那就只能爬窗,但窗子是封死,只有砸碎玻璃才能出去,这样势必会引发响动,被外面听见。
更不用说这切前提是他手脚获得自由。褚易低头看腿上绑绳结,他已挣扎多次,未果,只能暂时放弃。困就逼自己阖眼睡上会,留存体力。
他存心眼,睡得很浅,中途听见有人开门,便醒。
这样才有足够说服力。如果明天早上收不到赎金,就多砍只手,只耳朵。每天血淋淋把,不怕那边不乖乖付钱。
褚茂似乎还在生气,但也没声音。片刻后,他进屋,依旧提着个塑料袋。见褚易低垂着头,骂声,从袋中掏出纱布和药片,不耐烦地喂褚易吃下两片,又用纱布草草包扎住他伤口。
褚易全程不说话,盯着脚尖,还是褚茂先开口:“手指已经送去给高家那小子看,他同意给赎金。你再忍两天,拿到钱会放你走。”
褚易瞥他眼,眼神冷淡。褚茂看不得他露出这种表情,揪住他头发扇去巴掌,吼道
疤脸独自进来。这次不是送饭,他走到褚易面前,从口袋掏出条毛巾,扯掉褚易嘴上胶带后,还没等褚易来得及喊出声,就将毛巾塞进他嘴里。
对方又踢倒椅子,褚易顿时摔倒在地,脑子被撞得嗡嗡作响。他这时才发现疤脸手上有道闪光,刺得他眯起眼。
是柄小刀。
疤脸捏住他被绑在身后手:“砍你根手指,送去当证据。”
他说话声音不带感情,没有起伏。这句话也不是提醒、商量,他在陈述事实。下秒,褚易就感觉左手小拇指冰冰凉凉,他还没有做出闪躲,就被什锐利东西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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