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想邀你做个见证，明天下午两点，麻烦拨空来
趟P.LGallery。”
不是邀请，语气更像命令。褚易夹着电话，“不好意思，陈先生，不太方便。”
“你可以自己来，也可以派人请你过来，褚先生。”
“您
意思是不管愿不愿意，都非来不可？”
对方答非所问：“知道你在与你那些记者朋友调查新利和内幕，如果你不想那些调查到最后是白忙场，建议你明天不要迟到。”
近日三山报刊销量猛增，纷纷打破去年各自销售记录。其中两大八卦周刊领衔，叁周刊这边爆是高允恭因为吸du过量进医院意外。他那桩藏du案刚请
城中大状，花上百万诉讼费打赢，这桩新闻出，简直是甩全体参与人员记耳光。
蹲草丛狗仔抓拍到陈知沅进出医院时照片，放大他眉头紧蹙脸部表情，用粗体打上“不肖子孙，新利和后继无人”标题，挂在封面上赚足读者眼球。
竞争对手橙报那边也很精彩，派队人去堵高永霖车，追问他如何看待新利和糟糕近况，结果向以矜贵示人高永霖与去采访记者大吵架，被拍下不雅照片，配字“落难天鹅罹患失心疯”。
面对豪门丑闻，三山传媒行业总是共同繁荣。褚易站在报亭前，报亭老板伸出脑袋，见他看好会，说这位先生，好久不见，又跑回来研究八卦杂志啦？
他向对方点点头，说是啊，无聊看看。
褚易还想再追问，电话那头已是忙音。他坐在车里好几分钟，再次发动引擎，向印刷厂开去。
——
翌日下午，褚易比约定两点提前五分钟到达画廊。这里展览主题未改，仍是上次来时看到“涅槃后永生”。褚易走进去，发现画厅中里面多余画作都已撤下，只剩中央那幅巨大fallfromheaven，血滴色彩鲜艳，如既往。
“你来得很及时，褚先生，欣赏守时人。”
陈知沅出现。alpha比之前在半屿见到时更显苍老，头发花白斑驳，但他姿态挺拔，仪容整理得非常端庄，像
老板也没不让看，反而与他闲聊：高家尽出妖魔鬼怪，看新利和是要完蛋啦，廉政公署当他们办公楼回家那样，天进出三四次，炒股街坊天天骂娘，幸好不沾那些东西，嗐，这
看来，之前那位小高先生落选主席位置倒是因祸得福。现在新利和就是团浆糊，谁挨谁倒霉。
褚易笑笑，说还是那句话，您洞察很好，适合去报馆上班。老板也笑，说胡扯胡扯，只是图个嘴巴舒服。他捞份报纸，翻到武侠连载版面，头缩回去之后，没会在亭子里骂道：丢！作者有病呐！最终话怎把忍辱负重主角写死，大仇刚报就翘辫子，干嘛那潇洒！
褚易付钱，没拿杂志，当看书费。他走回路边，钻进自己那辆二手破车，准备去印刷厂。罗望那篇专稿已经写完，他和赵铭看过之后都觉得非常不错，就等不日上报。褚易发动汽车引擎，口袋里手机突然震震，他看来电提示是个熟悉号码，犹豫几秒，还是摁下接听键。
“你好，褚先生。”是陈知沅在说话。
褚易心中警铃大作，客气地回个你好，“请问找有什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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