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沈容玉那条龙尾，还在思考措辞，该如何开始搜集信息，沈容玉便先开口
。
“想要问
，那天是如何上去
？”沈容玉问。
他倚靠在船舱里沙发上——这里空间已经被季青琢布置得很温馨舒适，朝季青琢转个身，单手托腮，安静看着她。
“嗯。”季青琢掏出自己记录本，“沈先生，你愿意告诉吗？”
“当然愿意。”他笑着说，“当然不会瞒着你。”
这个人口味未免也太驳杂。
季青琢用这样理由来搪塞自己，她
踩油门，回到自己住所。
她房间里家具大部分是檀木，之前留在公司时间更多，所以更经常沾上办公桌味道，回来之后她房间便是自己工作室，所以方才她也被沈容玉闻出檀木香气。
季青琢拉开椅背，没有再休息，她很快将自己新发现输入电子设备，开始撰写进步研究报告。
后日，她照例是来到沈容玉所在海渊深处，沈容玉没有保持自己人形，而是恢复人身龙尾形态，那绑缚他锁链依旧禁锢着他这条漂亮龙尾。
季青琢看到远处海浪再次卷起，以种轻佻又灵动姿态拍上礁石，激起水雾，氤氲朦胧，在夕阳映照下，反射出璀璨闪烁光。
即便不是很理解，但季青琢还是感觉他误会些什
。
“季小姐，工作日再来找吧。”沈容玉拉开车门，与季青琢告别。
“你……”季青琢叫住他，却又不知说什好。
说什都……怪怪。
身上那种淡淡、清冷味道，所以回去之后，她全都换。
或许只是巧合，他只是碰巧喜欢柚木、留兰香与柑橘，而不是单纯喜欢她身上味道，季青琢试图用这种方式去证明她判断。
“水蜜桃与茉莉，还有檀木……”沈容玉手指轻轻敲打车窗，“季小姐，很甜。”
季青琢眨眨眼，她问：“沈先生，不适应吗？”
不适应就对，她以后就不换，反正所谓香气也不过是对生活点缀，她对大部分好闻味道包容性都很高。
季青琢发现他这条龙尾状态已经好许多，但许多地方还是没有血肉，只剩白骨。
她以为他恢复，可以出来，但目前来看，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。
季青琢背着潜水设备，缓缓下潜，她来到沈容玉身边。
“早上好，研究员小姐。”他呼唤她职业。
“早上好。”季青琢点点头，她打招呼还是有些程序化。
她看着沈容玉从海里露出那张绝色面庞，心跳又加快几分。
沈容玉眸光专注，像是精心调配、醉人酒，他含着那危险笑，定定看着她，等待着她下句话。
“再见。”季青琢与他告别。
沈容玉消失在海中，季青琢拍拍自己脸颊，她抬起自己袖口，放在鼻间闻闻。
确实是……很甜香气，这样与之前大相径庭气息，他也喜欢吗？
“喜欢啊，很喜欢。”他说。
季青琢抓着方向盘手紧点。
“可以理解为，季小姐是因为换吗？”沈容玉扭头过来，那双漂亮桃花眸盯着季青琢。
“是……”季青琢下意识答道，确实是因为他。
“知道。”他尾音雀跃地上挑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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