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犹豫下,还是掀起衫子下摆,慢慢褪下裤子,尽管有亵裤,还是看得见大腿内侧被磨得红肿起来,那地方本来就极柔嫩,在马上跑几个时辰,有些地方已经破皮,雪白亵裤上沾不少血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太子皱皱眉头。
“你第次骑马?”
“不是,”言君玉耳朵又烧起来:“在家里没有骑过这久。”
太子脸上神色平静,看不出点喜怒,那双烟灰色眼睛如同月光般干净,安静地盯着他伤口。
云岚无奈:“让小太监给你上药好不好?还是你把药带回去,让你小厮帮你上药?”
“你把药放下,自己上。”
“胡闹,你怎知道伤轻重,你那小厮也太小,怎两个孩子就敢进宫来,要不把太医叫过来……”云岚还要坚持,言君玉只得求助地看向太子。
“你先出去,帮他看看。”太子总算开口。
云岚惊讶地看他眼,到底是命令,只得退下。
盯着盘子里果子出神,忽然被他叫句小言,吓跳。
其实下马时他踉跄下,太子回头看眼,言君玉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,没想到那时候就被他看出来。
“来,看看,小言伤到哪里。”容皓刚才还死鱼样,这时候却来力气,笑眯眯凑过来,言君玉连忙躲开,牵扯到腿根,不由得动作迟缓些,被他按住,这人装得脸文弱,其实也是练过武,顺手就摸过来:“猜定是这里。”
言君玉顿时涨红脸,挣脱开来,躲到书桌后面,神色戒备地瞪着他。
容皓这人初看文雅,其实无聊得很,见言君玉躲他,顿时来兴趣,刚要再逗逗他,只听见太子声音冷冷地道:“容清商。”
“为什不说?”
“忍忍就好,可是男子汉大丈夫!”言君玉竭力表现得无所谓点,甚至努力笑着道:“骑马不都是这样过来吗?敖霁,容皓,还有殿下你……
太子喜洁,阖宫皆知,打下猎物沾血污都不看,骑马伤口血肉模糊,竟然也肯看。
人都退下,言君玉提着裤子站在书桌后面,时有点尴尬,偷偷瞟太子眼,准备趁机溜回自己房间去,刚走两步,只听见背后人道:“有个皇叔,十多岁时骑马别坏腿,现在还瘸着。”
言君玉被他话吓跳,只得站住,太子见他这好骗,也笑:“过来。”
他只能乖乖过去,在睡榻上坐下来,太子似乎没有碰他意思:“裤子脱。”
其实认真说起来,言君玉不让容皓看,是因为他老取笑自己,云岚是女子,更不能看。按理说,给太子看看应该没什,而且伴读本来就该听话,但他心里就是有点别扭,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伤口。
清商是他字,寻常文人交往,都是称字不称名,以示尊敬。他们互相之间都是称名,是关系亲近意思,旦叫起字号来,就是在警告。
“好好好,不欺负他。”容皓溜得倒快:“去洗澡,明天左相讲书,晚上读杨朱?”
“无所谓,太傅打又不是。”太子还要吓他。
容皓总算走。云岚又上来,拿着药笑道:“到底伤到哪,看看。”
她又不比容皓,不能用蛮力反抗,言君玉只能揪住裤子,死活不让她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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