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亲年轻时,是朕伴读,你又做景衍伴读。若你父亲还在这里,定也和朕样感慨,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番话把羽燕然说得快落下泪来,低头跪在地上,道:“末将定继承父亲遗志,为圣上扫平边疆。”
“罢,年岁大,皇图霸业,早看淡,只要百姓安居乐业就好。”庆德帝淡淡道。
殿内顿时安静下来,言君玉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
辉煌龙床上,整个国家主人,当今圣上庆德帝,如同条年迈巨龙,卧病在床。
他们都跪下来,言君玉也依样跪下,额头抵着养心阁冰凉地砖,上面花纹硌得脑袋疼。
“叩见圣上。”
床边似乎还侍立着两位*员,刚才匆匆瞥,也是年迈模样,官服上仿佛是仙鹤,那就是品大员。
“免礼。”有小太监替圣上开口传谕道。
低声道:“老祖宗,问他们谁是羽燕然,他们不搭腔。”
那老太监满脸堆笑:“太子伴读都是公子爷,身份尊贵,定是你冒犯他们,误圣上事,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言君玉离得近,看见这老太监说这话,小太监手就发起抖来,脸色也惨白,但神色仍然倔强,似乎要辩解。
容皓总算出声:“不过是逗这小太监玩玩而已,孙公公也太当回事。”
他平时在东宫里嬉笑玩耍,其实正经出门,是很压得住场,摇着扇子,俨然是个尊贵公子模样。
言君玉也跟着爬起来,老老实实站在敖霁身后,他到底胆大,偷偷看眼龙床,原来圣上是个面容清瘦中年人,约莫五十岁上下,穿着龙袍,看起来实在病得重,连冠也没戴,瘦得脱相,很文雅清贵样子,五官隐约和太子有几分相像。
太子安静站在床边,挺拔高挑,穿着华贵衮龙袍,这幕未免有点残忍,江河日下年迈帝王,和如同旭日东升般太子。
庆德帝似乎也觉得,笑道:“太子伴读也这样出色,朕真是老。”
“父皇正值壮年,哪里老。”太子淡淡道。
庆德帝只是笑着摇摇头,朝着伴读指指,羽燕然这次可不敢装没看见,连忙站出来,又磕个头道:“末将羽燕然,叩见圣上。”
“老奴也知道,容公子不是故意。”孙公公笑眯眯地道:“圣上口谕,宣太子伴读齐面圣,请吧。”
内殿比外殿又不同,陈设是华贵,宫女太监都十分规矩,只是光线有点阴暗,摆着几张桌椅,坐着几个*员,见他们进来,也都站起来。言君玉想起以前听敖霁说过,圣上病之后,朝中就派几个*员来永乾殿侍驾,政事都通过他们传递。前朝末年太监乱政,度废立皇帝,所以大周朝规矩,是太监不许识字,更不许干政。
容皓这人,狐狸样,又八面玲珑,个个*员都认得,拱手打招呼。敖霁傲慢些,不太理他们,羽燕然这人最无聊,言君玉是因为年纪小,他偏偏也跟个局外人样,笑嘻嘻心不在焉,不当个正事。
到圣上养病养心阁外,宫女挑帘子,言君玉就闻见药味。
他小时候听说,病人身上,是有股特殊味道,他不懂,直以为那是药味,今天才知道,那是股非常沉重,阴郁,夹杂着药味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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