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羽燕然说他还没有和那个什西戎王子打过,也没有……”他几乎是有点天真:“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玩打仗游戏,这样就知道他风格。”
萧景衍被他逗笑。
他看着言君玉眼神幽深起来,像是在认真打量,又像只是在欣赏。
“小言,你跟着吧。”
“现在就跟着你啊。”言君玉不解。
“那小言知道为什不开心吗?”
“因为圣上?”言君玉偷眼看他表情。
萧景衍“唔”声,不置可否。
言君玉于是继续往下说:“羽燕然说,是你把他召回京。边疆出虎狼之辈,咱们和五胡迟早有战。你想战,圣上想和,你召羽燕然回京是问问边疆情况,他直接来东宫。圣上不高兴,所以今天敲打你,你伤心。”
其实萧景衍是应该要反驳他,伤心这种字眼,对太子来说,是用不太上,国储君,自幼学习帝王心术,未来要执掌天下,怎会轻易伤心呢。天家无父子这种事,看多史书,早就懂。这事摆在面前,最先应该自省,进而自保,根本没什时间伤心。
他这话是有点冒犯,萧景衍怔下,笑容不由得褪下去。
但他毕竟是太子,很快又笑起来。
“小言怎知道不开心?”
“就是知道。”
少年神色倔强,眼神却很认真。像最简单剑法,直来直去,却让人无法躲避。
淡道:“回来?”
他“嗯”声,默默走到他旁边站着,太子神色中有点疲惫,正喝粥,垂着眼睛,仍然是温柔。
喝两口,外面小太监又悄悄进来:“殿下,户部尚书来请罪。”
言君玉看见他眉头皱起来。
“让他好好回家养病,别操这闲心。”
“不是这样跟着。要你天十二个时辰跟着,去哪,你就跟着去哪,做什,你都可以
但他并未反驳,也没有点头。
言君玉又问:“那咱们要和亲吗?”
“如果说要呢?”
庆德帝下旨,太子暂领政事,五胡使节都要他来接见,和亲自然也是由他做主。
对于普通大周人来说,和亲尚且是屈辱,况且言君玉是王侯后裔,祖上是赫赫有名将领。看羽燕然反应,就知道他们这批人对于和亲态度。
被这样双眼睛看着,实在不好撒谎。
萧景衍笑起来。
他伸出手来,只是这次摸得不是言君玉头,而是托着言君玉脸,带着笑意,看着他眼睛。言君玉忽然在这瞬间明白为什自己不怕敖霁他们摸自己头,却唯独怕他。
因为哪怕是敖霁,自己也有点觉得丢面子。只有他伸手时候,自己点也不想躲。
他想碰自己头,自己也想碰他手。
“是。”
小太监出去,太子又继续喝着粥,他像是并不饿,懒洋洋地搅着碗里燕窝粥,言君玉敖霁跟自己讲三国演义里诸葛亮,不由得有点慌,太子抬头看见他脸上神色,笑:“怎?不累,只是在想事。坐下吧。”
言君玉坐下仍然副心事重重样子,萧景衍忍不住逗他:“怎,小言想喂吗?”
见言君玉摇头,他又笑着道:“那定是想用午膳。”
“不要笑。”言君玉声音闷闷:“你明明就不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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