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他弟子,拿状元也不稀奇。”
“看来明年春闱,魁首已
“早就背下来,难道还拿着纸看不成。”里头有个文弱青年十分傲气地道。
言君玉向来脾气好,也不介意,还笑嘻嘻问:“你们最喜欢哪篇啊?”
“喜欢《平戎策》,格局大得很。”谌文笑道。
其余人也都纷纷议论起来,有喜欢《降夷论》,有喜欢《明光词》,拥趸最多还是那篇江宁解元《长安赋》,说是字字珠玑,璀璨无比。江宁府地处江南,与苏州府起,是天下文脉最兴盛处,最多世家大族书香门第。据说今年解元才十七岁,做得手锦绣文章,只可惜恃才傲物,有伤仲永之虞。
“哼,其实《长安赋》也不过是陈词滥调。”那文弱青年忽然道:“沐凤驹不过是拜个好师父罢。”
八月初,秋闱放榜,今年秋闱因为要准备万国来朝事,所以提前几天。大周科举依照前朝旧例,分明经科和进士科,进士地位高,最是难考,所以民间有“三十老明经,五十少进士”说法。又分乡试、会试、殿试三关,乡试在各省省城考试,又称秋闱。
虽是在各地考试,但是审卷几天,好文章早早就抄送到京城,皇宫自然是消息最灵通,八月初天还没亮,东宫有人送来厚厚叠试卷,全是各地解元、亚元好文章。
容皓自然是最积极,赶在太子前过遍,等太子忙完,自己把几篇好文章拿出来,肆意点评,敖霁平时以武人自居,其实是有学问,也能跟他谈论几句。
到御书房,更是热闹,到处都在传文章,满天飞都是什“山西解元《降夷论》,江宁解元《长安赋》”,连老先生案头也摆着叠。太傅今天讲汉赋,显然也是受那位据说惊才绝艳江宁解元启发。
言君玉反正是听不懂,还硬站着,太傅正讲得慷慨激昂,见他在边发呆,叹口气,挥挥手让他出去。他如鱼得水,拿着本《资治通鉴》溜出来,庭院里伴读们正三五成群地聊天,他问,原来夫子们正看文章,放他们半天假,让他们自己在庭院里玩。
“此话怎讲?”其余人都不解。
“你们还不知道吧?沐凤驹是江宁沐家,他父亲有个至交好友,曾在他府中停留过几个月,顺带教他做文章。他文风,全是学他老师,《长安赋》里‘杨柳依依,芳草萋萋。蕙风如薰,甘露如醴。’等句,就是照搬他老师‘珍树猗猗,奇卉萋萋’。”
他话未说完,早有人猜出来。
“难道你说是郦解元?”
“正是郦道永。”那青年得意道:“沐凤驹不过学三分相似,就拿个解元,郦道永真不愧是江南第才子。”
他眼就找到谌文,他正和谭思远以及几个年长伴读站在起,都是出名文采好人,几天不见,他又瘦圈,更高,身形如玉树临风,落落无尘。
“你们在说什呢?”他笑嘻嘻地问。
谌文见他,顿时笑。那几个伴读却都是和他样处境,家境不甚豪富,见言君玉身华贵,不由得有点疏远,都不说话。
“正评论文章呢。”
“评论文章?怎不见你们拿着呀?”言君玉见他们都是两手空空,好奇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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