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君玉怔下,会过意来,点点头。容皓是很懂规矩,这是第次直言太子名讳,显然说是真话。
他其实真是心性纯良,不管容皓之前怎捉弄他,都没记仇。现在容皓认真跟他说话,他眼里还是满心信赖。容皓这种狐狸心性,也不由得心生感慨。
“其实你这人也挺难得,出现时机也巧,早步晚步,都不是这样。殿下有你跟着,以后就没那孤单。”
“为什?来东宫之前不是有你们跟着殿下吗?”
“那不同。”容皓又笑起来。
“殿下说要整天跟着他,好让知道他到底是什样人。但整天跟着,也看不太懂,所以才问你们。”
容皓神色认真起来。
“他跟你这样说?”他打量下言君玉,笑道:“那以后不欺负你。”
“为什?”
“怕你报复啊,以后你当大官,想起骂过你,抓去砍头,怎办。”
,他天生双宫里少见干净眼睛,被这样双眼睛看着,狡猾如容皓,也收起戏弄他心,难得认真解释起来。
“讲得浅显点,阳谋是可以摆在明面上,可以说出来,就算对方已经知道你要做什,也无法破解。阴谋就恰恰相反。殿下今天用,就是典型阳谋,他已经猜出白羯是被西戎给打,西戎现在在五胡中权势最大,威望最高,所以要讨伐小部族,必须师出有名。他当着五胡面问,西戎就必须说出理由,否则就有损威望。何况蒙苍行事磊落,就算呼里舍不说,他也会说。”
“那你为什不用阳谋呢?”
“因为不是殿下。问这话语境、时机、与提问人身份,缺不可。鬼谷子说,‘捭阖之道,以阴阳试之,故与阳言者依崇高,与阴言者依卑小。以下求小,以高求大。’阳谋是位高人用,阴谋是位卑人用。位高人用阴谋,有损威望,也影响心性。位卑人用阳谋,筹码不够,得到收益就不够。”他见言君玉似乎在思考,显然还要消化他话,也不再多说,笑着拿扇子盖住脸:“啊,说得头晕,真是喝醉……”
“你又装醉,明明很清醒,说得条条是道。”
“哪里不同。”
“们没你这傻。”
言君玉实在忍不住,揍他两拳,容皓醉意上来,打不过他,干脆嚷起来:“打死
言君玉以为他在说笑,没有理他。容皓却懒洋洋靠在边,笑会儿,忽然叫道:“言君玉。”
“干什?”
“告诉你件事吧。”他神色忽然认真起来:“其实们也看不懂殿下,要是国储君这容易看懂,这天下就没有伴君如伴虎这句话。不过你倒可以学学方法。”
“什方法?”
“七岁当太子伴读,还是不能说自己完全解太子殿下。”他看着言君玉眼睛,告诉他:“解,只是那个和起长大萧景衍罢。”
“就是喝醉,才跟你说这多。”他又逗言君玉:“平时哪有这闲工夫对牛弹琴。”
“你又骂。”言君玉举起拳头。
“这是夸你呢。是不喜欢打仗,才读这多书,你明明擅长打仗,还要学这个,岂不是跟牛学弹琴样有上进心?”
“学这个有用。”
“有什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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