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?”
“你昨晚就知道郦道永今天要演昭君出塞,为什不先把他抓起来呢?”
“传消息人也只看出点蛛丝马迹,况且是在极危急情况下传出来。
“‘且去填词’那四个字,说得就是他,对不对。”言君玉眼睛亮起来。
“是啊。”萧景衍逗他,亲他口:“小言真聪明。”
这事简直和柳永典故有异曲同工之妙,傻子才猜不出来,但是他亲,言君玉就觉得自己比点状元还聪明。忍不住又问:“那他父亲为什告他忤逆呢?”
“小言猜。”
言君玉想想,还在琢磨,萧景衍笑道:“怎?宜春宫事,小言不记得。”
“是,是容皓说,郦道永事要问你。还有,他们今天在说东宫事,而且郦道永他那厉害,那……”
他烧红脸,结巴起来。萧景衍笑着接过话道:“那死心眼,那犟,还好没当官,否则定要为劝谏撞死在朝堂上。”
“才不是,他是见过最好人……”
言君玉惊讶于他年轻,又俊美,活脱脱是传说中会因为太好看,被从状元移到探花那种人,又有才学,又有骨气,简直是神仙人物,如果要在他知道人里面找个太子会喜欢人话,也就只有他。
“好。”萧景衍笑道:“小言现在要分杯。”
言君玉原本以为他是说今晚事,再思忖,顿时想起那天在宜春宫和郦玉关于“男子和男子做夫妻”讨论,顿时脸上发烧,偷看他眼,见他笑意盈盈,不由得色厉内荏,恶人先告状道:“你监视。”
“不过是在宜春宫眼线看到个小傻子,所以告诉罢。”萧景衍笑。
言君玉心下稍安,心想眼线应该看不到郦玉带自己偷看他师兄内容,到底是不放心,又瞟他眼,正猜测时,之听见他又道:“其实今天台上那王昭君……”
言君玉顿时浑身滚烫,伸手捂住他嘴,不让他继续说下去,自己还掩耳盗铃地“啊啊啊”大叫起来,试图把这件事盖过去。
萧景衍知道再说下去他肯定落荒而逃,所以也不挣扎,任由他捂着,只笑着看着他,不知道为什,言君玉只觉得他笑眼看,比说出来还让人难以忍耐些,连忙慌不择路地道:“别说这个,说点别。”
“什分杯?”
“分杯醋啊,小言那不是还有几坛子吗?”
言君玉就知道他要取笑这个,气得瞪他眼,转身要走,萧景衍笑着拉住他,勾住腰拉回来,抱着他,笑着亲吻起他来。言君玉先还挣扎,后来发现挣扎不过,只得被亲个七荤八素,气都喘不匀,萧景衍才放过他,只懒洋洋地抱着他,有下没下地亲着他耳朵。
等到晚上睡觉时,他才告诉言君玉事情原委。
“郦道永是己卯年解元,素有江南第才子之名,早知道他,会试考卷也看过,是状元之才。但是出榜前,他父亲告他忤逆,他盛名在身,下面人不敢定夺,案子直送到御前来。那时候父皇正因为件事跟生气,这件事正撞在气头上,迁怒于他不孝,所以御笔亲批,夺他功名,永不录用。”萧景衍淡淡道:“后来才知道,见过他面。今天被迁怒也算还他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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