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里
女人死得不明不白都是寻常事，你以后就知道
。”敖霁声音听不出情绪：“
父亲倒是得胜还朝，你看，现在煊煊赫赫，多
得意。”
言君玉
时不知道说什好，只觉得凉意入骨。
“听说你想要殿下心。”敖霁偏过头来看着他：“其实殿下并不擅长把心给人。但他们都很擅长践踏别人心。用云岚话说，他们糟蹋起好东西，是不手软。”
世上心尖上东西，送进这宫里，只配由他们糟蹋。世人心尖上人，送进这宫里，他们弃如敝屣。不如此，怎彰显天家威仪？都说萧景衍是真正天潢贵胄，气质尊贵无比。其实这气质来源于他脚下那累累碎片，每片都价值连城。
他笑好会儿，才停下来。在黑暗中打量会儿言君玉，忽然道：“其实你点也不像她。”
“谁啊？”
“妹妹。”敖霁淡淡道：“有个妹妹，你不知道吧？”
言君玉老实地摇头。
“她只比小半年，不是个母亲生。但很喜欢她，从小保护她，去当伴读时候，她很舍不得，哭着跟路。后来在宫里久，她也常来玩，她生得很漂亮，比云岚不差。不然也不会选进宫当妃子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你为什见面就对这好啊，不是因为有点像他吗？”
敖霁伸手揪住他后颈，言君玉连忙挣扎起来：“哎哟，疼疼疼，你说不生气……”
“真想知道你这脑子里装是什乱七八糟。”
“猜嘛……那你为什对这好？”
出来。
“知道。”言君玉还是隐约知道点：“不会跟别人说。”
“说也没什。”敖霁冷笑：“倒想被抄家呢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没有为什。”
“妃子？”言君玉吓跳：“那是圣上……可是她比你小，但圣上年纪……”
“圣上前年选进来妃子，也有十五六岁。宫里红颜伴枯骨也是寻常事，不然圣上六十岁，选妃子也选六十岁？”敖霁用平淡语气说着最大逆不道事：“其实选不到她头上，但是父亲那时候要去征南诏，手握军权大将出征在外，女儿做妃子是惯例，前朝后宫体，就主动把她送进去。不过那时候年轻气盛，不肯让她去，所以大闹番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言君玉忍不住问。
“然后挨顿打，在床上躺半年，还做过个梦，梦到自己是常山赵子龙，带着她杀出皇宫。没想到等养好伤时候她已经死，死时候才十六岁。”
“死！？”言君玉大惊。
敖霁松开他，沉默会儿。
“你真想知道。”
“真想知道。你也要叫你哥哥吗？”
“你叫声来听听。”
言君玉嚷得厉害，真叫起来又不好意思，忸怩半天，用蚊子般声音叫句，把敖霁都逗笑。
“那你为什对这好？”言君玉偷偷看他，天色全黑下来，敖霁脸在黑暗中轮廓深刻，他不由得想起那传言来。
“想说什就说。”敖霁也察觉到他目光。
“那说，你不准生气。”
“不说走。”
“好，说嘛。”言君玉小声问他：“你喜欢人，和太子喜欢人是同个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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