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里舍却没应声,只是进门,随从也不作声,默默关门。
“王叔是来找蒙苍王子吗?他今晚不在这里。”她心中疑惑,仍然笑道。
“蒙苍在使馆,使者带来大王信。”呼里舍冷冷道,他汉话并不十分流利。其实曼珠也知道,正宗西戎人是不喜欢说汉话,甚至鄙视汉话,所以她直在跟蒙苍学西戎话,等跟他回西戎,好快些融入进去。
“哦,那王叔……”
她话还未说完,笑容就僵在脸上。因为呼里舍身后侍从直接上来,人揪住她双手,人捂住她嘴,力度几乎将她骨头都捏碎,另名侍从掏出个小瓶,和条绳子,对呼里舍示意下。
夜深,桌上灯光也昏黄起来,看不清绣图案,手里针也涩起来,曼珠抬起头来,看见伺候小丫鬟已经垂着头点点地打起盹来,不由得笑,站起身来,自己剪去烛花。
巷子里响起打更声,原来已经二更,小丫鬟也被惊醒,看曼珠还在绣花,劝说道:“看来蒙苍王子今晚不会回来,小姐,你先歇息吧。”
“等绣完这朵莲花,就去睡,你先去睡吧。”曼珠道,这小丫鬟原是她从天香楼带出来,也算患难与共,所以曼珠十分体恤她。
她原是官宦家庶女,只是父亲犯案,所以跟着母亲起被编入教坊司,充为歌舞伎,本来万万想不到这辈子还有能嫁为人妇在灯下做着女红日子,没想到遇到容大人,被他赎出教坊司,安排到天香楼,送给蒙苍王子。
她虽生副胡姬容貌,但骨子里是个大周汉女,心只想嫁个好人家,相夫教子。后来沦落到教坊司,为报容大人恩情,所以愿意充当个貂蝉般角色,去勾引蒙苍。
“用药。”呼里舍冷冷道,又说句西戎话。曼珠听懂,意思是“做得干净点,不要留下痕迹”。
那侍从掐住曼珠下巴,逼迫她张开牙关,曼珠竭力挣扎,但如同待宰羔羊,哪里挣扎得开,只能被灌
蒙苍年轻英俊,英明神武,她也不由得动真心。虽然有任务在身,想着不过是吹吹枕头风罢。谁知道朝局变动,呼里舍替蒙苍求娶公主,她身份顿时尴尬起来。容皓传话,安排下人,接应她离开蒙苍,她收到密信,内心挣扎许久,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在接应地方,只是写封信给容皓,陈述她种种不得已。乞求容皓让她留下,她定竭力劝说蒙苍,不让他与大周开战。
容皓没有回话,只是让天香楼老鸨来接她离开,她知道容皓不依,索性和之前人都断绝联系,求蒙苍替她脱贱籍,在京中赁下间院子,过起金屋藏娇日子。虽然想起容大人心中难免惭愧,但是和蒙苍蜜里调油,也就把这份愧疚冲淡。
丫鬟去睡觉,她绣完花,也正准备去睡,只听见院子里有声响,抬头看见灯笼光,心中知道是蒙苍来,不由得十分高兴,过去开门。
开门先看见两个眼熟胡人侍从,后面却不是蒙苍,而是个虬须中年大汉,穿着华贵,佩着宝石弯刀,曼珠认出这是西戎南大王呼里舍,当初在席上见过,连忙跪下来道:“见过王叔。”
蒙苍甚是宠爱她,早已当成姬妾般,所以她也跟着叫王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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