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压低声音,言君玉正奇怪,只见两个青年从破旧门里出来,都是伴读,那个为首青年言君玉知道名字,叫赵弘博,是五皇子伴读,上次各地秋闱文章出来,伴读们起讨论,就他说
言君玉出东宫御书房走,大下午,御书房院子里个人也没有,只听见两侧书房里传来朗朗读书声,谌文定也在上课,石榴花早开完,结许多果子,他还想去看看荷花缸里鱼还在不在,结果发现自己在东宫久,已经没有在身上带吃习惯。
太子书房倒是老样子,只是他又不看书,在里面转转,只是心乱如麻,索性从阁子外头往上爬,直接爬到屋顶上,皇宫宫殿屋脊很宽,铺着漂亮琉璃瓦,镇着脊兽鸱吻,他找个位置躺下来,把头枕在脊兽上,看着天出神。
他在家也常这样,遇到心烦事,就往上爬,爬到树上屋顶上,静静地个人呆会儿,想通就下来。
天色碧蓝,午后阳光照着座座宫殿,言君玉知道哪边是诏狱方向,他知道郦道永就在那里。太子要去两天,他知道古书上说凌迟也有活几天,因为会喂参汤,皇帝是有这大权力,连死也不让你轻易地死。
言君玉感觉肚子里有什东西揪起来,像线样拉扯着,阳光照着,也遍体生寒。
两天时间转眼过去。
郦道永凌迟那天,太子要去猎场秋狩祭天,按理说言君玉应该跟去,但云岚却没给他准备衣服,言君玉正奇怪,云岚笑道:“祭天不好玩,小言又没官职,何必去凑这热闹,不如留下来,等猎场开再去。”
其实她话只说半,言君玉也知道,现在东宫是风口浪尖,所以越要谨慎,以前自己跟着太子去许多“逾规”地方,最近最好是不要去。
萧景衍伸出手来,摸摸言君玉脸。他眼神似乎很深,又似乎只是言君玉错觉。
“只去两天,小言要乖乖等回来。”
风里片寂静,没有声音,没有惨叫。祖母给他讲过那多忠臣良将,哪个也不是这样结局。
他只是想不通。
御书房里人应该还在读书,有人偷偷从后门溜出来,是年轻人,和他差不多年纪,言君玉认出其中个是谭思远,他们贴着墙根走,又快又安静,不知道谌文在不在里面,言君玉爬下屋顶,跟上去。他翻两面墙,好不容易跟上他们,这地方是御书房附近座旧宫殿,尤其这个后面院子最荒凉,没人修缮,堆满架子和旧桌案。言君玉爬到院子里树上,想拦下他。
“人到吗?”这是谭思远声音,言君玉从来不知道他有这沉稳,只是声音微微有点发抖。
“就在里面。”说话是个青年,比他稍大,声音也有点激动:“弘博说你可能有办法……”
“好。”
太子不在,伴读又去三个,东宫瞬间空下来,偏偏上午很长,言君玉早早用午膳,练会字,只觉得心烦意乱,对什都提不起兴趣。索性换衣服,出思鸿堂,准备出去逛逛,云岚正坐在廊下刺绣,下午明亮日光照着绣架上绣竹子根根英挺,如同柄柄利剑,十分漂亮。
“小言去哪?”她笑问。
“去找谌文玩。”
“逛逛就回来,别乱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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