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抓个人也抓半天,死在这?”那胖太监骂朱衣年轻太监,被骂自然不回话,原也不是骂他——不过是立威罢,是骂给云岚他们看,对云岚他们反而笑盈盈地,道:“这是圣上口谕,让咱们净卫追查郦道永下落圣旨,老祖宗叫给你拿过来,苏姑姑,你看?”
原来云岚姓苏,姑姑是对宫中女官尊称,原与年纪无关。
云岚神色很冷,抿着唇,仍然不退让,道:“追查郦道永,又与们东宫何干。”
“怎?朱雀还
夜风极凉,她大概也是半夜被叫起来,钗环都卸,只挽着简单发髻,穿件薄薄月白绡衣,更显得身形单薄却挺拔,脸上神色冷峻如霜。
“既是东宫事,自然由东宫处置。如今殿下不在宫中,公公有什事,只等殿下回来再说。公公再怎问,也只有这句话。”她神色漠然道。
“好大口气。你个小小女官,敢在净卫面前放肆。”那朱衣太监脸上怒意弥漫,道:“来人,给搜宫。”
“你敢!”云岚厉声喝道:“聂彪。”
“在。”
言君玉是从睡梦中被唤醒。
“不好。”鸣鹿声音十分焦急:“少爷,快起来。”
言君玉睡眼惺忪,揉着眼睛道:“怎?”
“外面来好多人,好像是抓你。”
言君玉吓跳,睡意都没,他心中清楚自己干什事,但说大不过是偷溜出宫而已,羽燕然也说他们当年天天干,怎轮到自己,就有人来抓。
“有人敢进东宫步,立刻斩杀,等殿下回来,自去领罪。”云岚头也不回地道。
聂彪也胆大,真就按住佩刀,高声答道:“遵命!”他身后侍卫也都将手按在佩刀上,双方剑拔弩张,形势看来是触即发。却只听见外面又有声音,有人快马赶到。
这个时间敢在宫中骑马,也不是寻常人。
来是个胖大太监,穿黑衣,看起来倒和段长福有点像,手上举着卷东西,看起来像是明黄色。
即使言君玉隔得远,也感觉到云岚背影瞬间绷紧,像是有什沉重东西压下来,让她支撑不住地晃晃。
他边往外走,边穿衣服,匆匆赶到前院,远远看见灯火通明,队穿着红色锦衣人提着灯笼,佩着刀,和东宫人对峙着,宫中无人,云岚站在最前面,聂彪难得神色这样严肃,按着刀站在她身后。
领头人意外年轻,而且漂亮,几乎有点雌雄莫辨,双眼睛眯起来,肤色苍白,对着云岚道:“……拖时间也是没用,别让咱们为难,快把那位小侯爷交出来吧。”
他声音尖细,远不像他这个年纪,倒像是十四五岁男孩子还没变声声音,言君玉怔下,顿时明白过来。
这个穿着朱衣青年,和他身后那队人,都是太监。宫中守卫由羽林卫担任,但是除此之外,还有支叫做“净卫”队伍,都是由宦官充当。御前总管段长福,就是他们“老祖宗”。他们既是圣上耳目,又是爪牙,容皓就说过,当初要不是东宫提前抓郦道永,他恐怕下场比凌迟还惨,落到净卫手里,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般*员,提到净卫这两个字都闻风丧胆。也只有云岚,这时候还能跟他们对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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