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哭吗?”
“殿下问谁?”云岚怔下。
“应该是哭。”萧景衍自问自答道:“他向来是喜欢哭。”
少年忍哭倔强神色似乎跳出来,浮现在眼前。他唇角略勾勾,这笑容转瞬即逝。
二十脊杖,实在是太重些。
满室旖旎顿时惊散,她脸色瞬间惨白下来,相比之前那句,这才是切切实实戳中痛处。
“别再扮小儿女情态,你都是样人,没那容易动心,装也装不像,平白羞辱你自己,也侮辱。说过,不需要你。”萧景衍声音冷淡:“记住,今日之事,不可再有。你再动他次,太傅亲自来求情也救不你。”
叶慎以谋略闻名,虽然立国后下场惨烈,有始无终。但叶家却直传承下来,叶璇玑祖父先是挂右相,告老后又被请进宫中教太子读书,领太傅职。叶相故去之后,叶璇玑父亲从太子少傅升为太傅,父死子继,传为美谈。
而让人疑惑是,在这样风起云涌时刻,叶家在朝野中有着无数门生故旧,威望又高,却始终偏居隅,仿佛整个家族都退出权力场,只剩下个叶璇玑-
云岚目送着叶璇玑离开,自己匆匆进思鸿堂。
有怒意积聚:“容貌不过中上,才学更是平平,心机点全无,殿下就算要羞辱,也请换个更好再来!”
“你太看得起自己。”萧景衍神色冷静:“喜欢他,跟他是不是中上有什关系。你自己是先排好名次,再选第名来嫁,就以为天下人都跟你样?”
他这话戳中关键,叶璇玑神色黯,抿紧唇,倒显得有点可怜起来。
萧景衍其实对女子极宽容,尤其不谈论□□,连玲珑也维护,和她话赶话说到这里,见她被刺伤,也就不再多说。
但她却忽然抬起头来,看着他眼睛。
“殿下要去看看吗?”云岚揣度着问道。
思鸿堂太远,连声叫痛也听不见。只远远看见灯火,知道正在行刑。
“不。”萧景衍淡淡道:“先去会会郦道永,回来再看吧。”
“净卫刚刚抓到郦道永,庞景受伤,段长福亲自过去。”她即使在人后,也事事小心,绝不提不该提名字,免得显得东宫涉入其中。只淡淡道:“目前还没有人死。”
“知道。”萧景衍神色微微疲惫:“换衣服吧。”
“其实……”
她是伴君如伴虎惯,看萧景衍神色就知道劝也无用,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脱下骑射胡服,换上衮龙常服,年轻太子沉默不语,只是垂着眼睛,眼睫下眸色深沉,不知道在酝酿怎样波澜。
“所以还是为当年事,是吗?”她眼神几乎有点凄惶起来,配着绝色容貌,更显得见犹怜:“其实早就做决定,如果说,愿意和殿下开始呢……”
毕竟高门贵女,有些话不能太直白,萧景衍还没说话,她又道:“其实殿下也是喜欢女子对吗?记得那年琼林宴……”
“其实有句话直想问你。”萧景衍打断她话。
“殿下请说。”
“有始无终,是你叶家祖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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