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累,要回去睡觉。”
“原来小言是想偷懒……”
“没有!”言君玉本能地反驳道,说完才意识到并不是云岚声音,她身后人走出来,衮龙袍彩绣辉煌,不是太子又是谁。
言君玉抿住唇,句话也不肯说,他记恨着太子叶椋羽,也记恨着他写在奏章上自己名字,那样整齐,那样般配。
但要他真像萧景衍打趣过许多次那样,
来人是言君玉认识人,那个打过他净卫朱雀,他这晚还在宫里穿梭显然是有急事,看见言君玉这人马也怔下,不客气地道:“宫中宵禁,伴读大人怎还在外面游荡?难道是迷路不成?”
言君玉虽然那顿打挨得疼,但还是不服他,也硬邦邦答道:“不过是骑马骑累,慢慢走回去,不行吗?”
两人彼此都没什好声气,打个照面后,各走各,然而言君玉走着走着觉得有点不对劲,回头看,朱雀竟然就跟在他身后。
“你跟着干什?”他忍不住问。
朱雀冷嘲热讽道:“怕言大人‘慢慢走’到别地方去,所以来送送言大人,可以吗?”
言君玉跑出上林苑,心中气愤难平,又去羽林卫小校场跑几圈,眼看着天都黑,才牵着马往回走。
宫里是这样,平时就已经显得肃静异常,天黑尤其显得空荡荡,这片本就荒凉,两边宫墙夹道里杏树长得郁郁葱葱,黑影憧憧,乍看十分吓人。
言君玉平时也不算怕黑,今天是回去晚。好在有匹马陪着,是个活物,到黑得实在荒凉地方,摸摸那匹西戎马,马极有灵性,拿头蹭蹭他手,也就不怕。
过片宫殿,前面是御花园后方,圣上卧病,无人游园,自然是荒凉,长长宫墙夹道,让言君玉想起郦玉不知道从哪听到那些关于宫中闹鬼故事来。
他打个寒颤,连马也发现,正迟疑,只见远处点灯火如豆,走得极快,像黑夜中萤火般,不偏不倚,正朝他方向走过来。这个点只怕已经开始宵禁,寻常宫女太监,谁敢在宫里这样行走。要是敢走贵人,必定是前呼后拥,怎会只有盏灯笼。
言君玉知道他是以为自己要闯祸,所以想抓自己个现行,也不和他多说,牵着马只往东宫走。朱雀路远远跟着,等到快到东宫门口时,言君玉回头看,他人已经不见。
聂彪他们在门房里说笑,见言君玉回来,都笑他身汗,郦玉也在,还在负气不理他。言君玉默默往里走,看见车驾,知道萧景衍已经回来。
“小言怎才回来。”刚到思鸿堂,云岚就迎出来:“殿下都等好久。”
都是骗人,他才不会等。言君玉在心里想,只是站住,告诉她:“晚上不去念书。”
云岚如何看不出来,所以笑道:“怎又不念书呢?”
他心里闪过个念头,只是不敢信。
是萧景衍来接他吗?就像自己去接他那样?
言君玉不敢信,然而心里却控制不住地热起来,面不敢相信,面担心他这样出来会引来麻烦,万传出去……
然而眼看着那人越走越近,身锦绣辉煌,身上绣却不是龙,而是翎羽。
是,萧景衍怎可能来接他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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