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和萧景衍说话,但又想知道卫孺去哪,忍又忍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阿孺呢?”
萧景衍手中书低低,越过书页上方,露出双山岚般眼睛,安静地看着他。
“刚刚玲珑闯进来,要找你
“没有啊,怎?”
“那为什前些天,有个公公来家里传旨,说是太妃病,宣老夫人进宫探病,老夫人却推说病不去。老夫人丫鬟杜鹃说,老夫人说,等你回家,要揍你顿呢。”
卫孺原是言君玉进宫前最亲近小厮,两个人年纪相近,性情相投,连打仗天赋也是模样,从小块儿长大,所以比总是正正经经鸣鹿还要亲近许多。言老夫人虽说是生言君玉气,但这次宫中送冬衣,却遣和他最亲近卫孺来,其实还是心软,疼着自己小孙儿。
言君玉和卫孺大半年没见,各自都有说不完话,云岚安排他去洗澡,他也舍不得和卫孺分开,个在浴桶里,个在浴桶外,两个人说个不停。卫孺把他走后府里变化说给他听,包括府里桃子今年熟结多少果子,他们和街尾郑侯府小厮们打架,大获全胜……
絮絮叨叨说大堆,卫孺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少爷,你在宫里到底干什坏事啊?为什老夫人要揍你啊?”
像吃醋女孩子样把这事说出来,也是办不到。
他从来就是最犟又最别扭那个小孩子,对他越坏,他越咬紧牙关,不会说出句软话。只有好好地哄着他,取得他信任,在切都安稳下来之后,他才会慢吞吞地,不熟练地,把自己心事告诉你。
但萧景衍并没有逼问他为什在生气,他甚至也没有问言君玉今天去哪,他只是笑着让让,露出身后少年。
那少年不过十四五岁,和言君玉般身量,生得十分漂亮,眼神十分机灵,穿戴却很般,只穿领红色旧袍子。他看到言君玉,就跳起来,整个人如同脱弦箭样,朝言君玉冲过来。
言君玉也跳起来。
他趴在浴桶边,眼神派澄明,言君玉却不由得有点脸红。
他知道言老夫人因为什生气,是因为自己在宫里干“好事”,但这却不能跟卫孺说。虽然他们还是跟原来样亲近,但有些事,是自己懂,而卫孺还不懂。
萧景衍看自己时候,定也是这样觉得。
好不容易洗完,言君玉自己穿衣服,卫孺去给他拿外衣,却半天不见回来,言君玉叫两声,没人答应,只能自己趿着鞋出来。
中庭片月色宁静,他小院子里没有人,鸣鹿又睡着,他往自己卧室走,看见萧景衍安静坐在他案边,翻看着本书。
两个人很快地抱在起,热烈地大笑起来。
“阿孺,你怎来!”言君玉开心地抱着他,急切地问道:“家里怎样,奶奶呢?最近有令牌,本来要回家看她,但是直生病,就没回去。”
“还说呢,知道少爷你生病,老夫人担心得不得,还好到宫里送冬衣日子,就让进宫。”
“奶奶怎会知道生病?定是鸣鹿……”
“不是他。”卫孺挥挥手,看眼周围,又小心翼翼地问:“少爷,你是不是在宫里干什坏事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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