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君玉本能地察觉到他情绪,莫名地想去到御辇旁边,也不用握他手,只和他说点什都好。但仪仗都涌过来,把他冲到队伍前段。容皓难得骑马骑得这样端正,正仰头看着杆金龙纛,见他过来,把手上杆小龙旗推来给他。
言君玉还没反应过来:“给吗?”
“当然是你,东宫现在就你跟,你不举旗谁举?”
言君玉乖乖接过旗杆,虽然叫做小龙旗,但这仪仗其实点不小,旗杆比枪杆还粗,举起来有丈余,早晨风大,吹得彩绣辉煌金龙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怔下才想起来,这是敖霁旗。
刚到东宫时候,就是敖霁和羽燕然抢着举这杆旗,那时候他还是费劲跟在队尾,看着他们骑着骏马路飞驰,没想到自己也有举旗子天。
叶太傅回宫那天,是个难得大晴天。
宫中尊师重道传统自不必说,就是言君玉,虽然从小没遇到什好夫子,也是每逢年节就早早过去给老师磕头,他母亲出身文侯,去世之前就是这样教他。所以他虽然没睡饱,也被云岚叫就乖乖起来,迷迷糊糊换衣服。云母窗外天都没亮,整个东宫都醒,连容皓这样能躺着绝不坐着家伙也早早起来,言君玉被云岚催着用早膳,吃着吃着忽然来句:“好像过节啊。”
周围人都不懂这话,只有卫孺清楚,顿时笑起来。他其实也没见过什世面,刚来到东宫这处处是规矩地方,来就赶上太傅回宫,再大胆也不由得有点紧张。听到言君玉这句话,两个少年在人群里交换个心照不宣眼神,都忍不住笑起来。
容皓在旁边看着,忍不住看眼萧景衍。
太子殿下神色不动,安然如山,似乎什都没看见。
因为这缘故,他沉默路,连容皓逗他也没怎搭理。其实容皓今天也比平常收敛许多,尤其出内宫后,连话也少。只告诉言君玉:“叶太傅以前就是东宫太傅,所以要到宫门口迎接。太傅严格,你这两天收敛点。”
宫门处戒备森严,所有人都静静等待太傅到来,这场景看起来十分严肃威
云岚却难得性子急起来,她从来再忙都不慌乱,切井井有条,今天却有点乱阵脚。言君玉换衣服时就听见她在催东宫內侍更换书房陈设,宫里切都有时节,四时用具全都不同,连笔管都要换过。夏天用湘妃竹玳瑁,冬天就用紫绫裹着,里面还要衬棉,免得手冷。
但云岚什时候也没这失过分寸。言君玉平时换衣服都是她打理,这次只匆匆过来看眼,礼服都绣金线,重得很,漂亮翎羽在锦缎礼服上展开来,少年穿着锦袍站在铜镜前,是高挑个剪影。在东宫片紧张气氛中,显得有点失措。
临出门云岚又追出来,那时候太子车驾都准备出发,她匆匆拎着裙子跑下来,连容皓也不问,直接跑到玉辂御辇旁边,轻声叫:“殿下。”
侍从打起帘来,太子也换朱锦礼服,绣金云龙羽纹。言君玉也少见他穿红,但点也浸染不他气质,仍然是俊美侧脸,晨光落在他鼻梁上,眉眼星辰样,微凉而耀眼。他听着云岚低声问着他什,神色不知道为什有点淡漠。
“你裁度就是。”他连声音也冷:“不必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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