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郦玉在他面前这乖,他定也很害怕,端茶时候只是垂着头,句话也不说。
“你出去玩吧,让和言大人说会话。”洛衡轻声道。
郦玉下去时,言君玉还在认真说:“你叫言君玉就好,或者跟他们样叫小言也可以。”
洛衡淡淡道:“只是个在教坊司唱戏,怎敢这样称呼言大人呢?”
如果换个人在这里,不管是云岚还是容皓,只要是昨晚在场,定会为他这句话心惊。云岚向来以东宫消息严密而自傲,号称内言不出外言不进,听到洛衡复述昨晚言君玉说这句话,定会把昨晚当值太监宫女查个干净。
是年下就放假吗?急什。你也是没出息,进宫才多久,就这想家。”
但这又跟出息没什关系,再有出息,也会想家呀。言君玉在心里默默反驳道,不过他还记得自己今天是来干什,问郦玉:“你师父呢?怎他不住在这里啊。”
说起郦道永,其实他身份是很尴尬,毕竟之前忤逆案还僵持着,郦道永现在是个黑户,抓不得放不得,只能暂时先安置在宫中等待发落。但言君玉记得之前郦道永是和洛衡住在起,怎现在不见他人呢。
他这问,郦玉神色也僵僵,但还是说实话:“也不知道他们怎回事,问也不说。不过爹今天换新药方,你等着吧,等熬药时候师父定就过来。”
不过言君玉没能等到熬药时候,因为屋子里很快传来洛衡声音:“郦玉,你跟谁在说话?”
可惜言君玉压根没听懂。
“唱戏也没什呀,郦玉也唱戏,但他是好朋友,也叫言君玉啊。”他十分坦荡地答道:“而且郦解元写戏多好啊,容皓都说戏里有好文章呢。”
微弱灯光中,洛衡眼中神色有瞬间震撼,都说读书有三重境界,见山是山,见山不是山,到最后见山还是山,原来识人也是。他视言君
“是言君玉,他来找玩……”
他这说,言君玉更不好说是为洛衡过来,不过洛衡这人确实是跟容皓说样聪明,很快道:“外面风大,请言大人进来喝茶吧。”
言君玉进来才知道为什郦玉要在外面熬药,因为屋子里窗户关得紧紧,帘子也下,暖和倒是暖和,陈设也非常简单干净。要是别人定不明白为什,但言君玉从小听着自己祖母讲故事长大,言老夫人也是将门虎女,说有些老将,晚年身上旧伤太多,每逢刮风下雨就骨头缝里生疼,还有虚弱到要避光避风,只要吹到点风,就会钻心地疼。言君玉过年时就跟着她去见过位这样老将军,据说是中十多支连珠□□,人是救回来,但从此骨瘦如柴,连弓也拉不开。他屋子就是这样,避光避风,不能开窗。
但洛衡非常年轻,怎会落下这严重旧伤呢?
言君玉正想着这问题,那边郦玉已经点灯过来,还倒茶,洛衡从病榻上坐起来,他本来是十分清俊长相,瘦得脱相,不知道为什,言君玉总感觉他有种要乘风而去感觉,像是春日风筝,被风缠着往天上飞,下刻就要脱手而去。或者古书里写羽化仙人,褪去这身皮囊,化成蝴蝶,翩翩然就飞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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