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君玉是想知道,但不知道为什,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好预感。像是明知道布下面盖着是危险东西,但又忍不住要揭开。
好在他向来是很勇敢。
“想。”
洛衡说声“好”,然后从书案下拿出个小纸卷来,看得出是已经有些年岁,微微有点泛黄。上面只写两个字,字体非常好看,和叶椋羽也不分上下,而且更多股硬气,像是看得出写字人傲骨铮铮。上面写是“揽茞”两个字。
“这个字……”言君玉不好意思地承认:“不太认得。”
玉那句“教坊司唱戏”为大侮辱,原来他才是见山不是山。这少年根本是在陈述个事实而已,他完全不避讳教坊司唱戏这件事,因为他压根就没把这事当成什大事,也不会因此看低自己分毫。
怪不得东宫那位,会为他星夜驰回五十里。不是他看低自己,是自己看低他。这世上有许多种玉,有光华外露,有却像块普通石头,越是处境艰难,越彰显他坚不可摧,耀眼光华。只是世间愚人太多,看不出他特别。
所以洛衡也就从善如流,道:“那就叫你小言吧。”
言君玉顿时笑,眼睛弯起来,他可不是客套,毕竟还是听过郦道永教诲,洛衡这叫,他就觉得两人亲近不少,在茶案上往前靠,认真道:“这样才好嘛。跟你说,以前有个叔爷爷也跟你样,身体不好,不能见光见风,等放假去问他偏方来,给你治病……”
他满心要弄明白为什洛衡不肯为东宫效力,正想着该怎提起话头呢,那边洛衡已经主动开口:“小言刚刚是在问郦玉,为什青渝没有住在这里对吗?”
“没事,教给你就知道。”洛衡淡淡道:“这是六年前青渝传给字。六年前,他回江南退婚,被他父亲告忤逆。正遇上圣上大怒,小言知道圣上是为什大怒吗?”
那漆黑帘幕被点点揭开,露出帘幕后恐怖巨大怪物,几乎可以闻见尘封气味,带着冰雪冷冽。言君玉只是倔强地站着,不肯挪动步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因为东宫太子与伴读叶椋羽两心相许,两人到十六岁也不肯议亲,被叶太傅告到御前,当时老叶相已经故去,没有人能缓和局势。东宫少年心性,忤逆君上,圣上不能处罚他,就把满腔怒火发泄到青渝身上。那时候青渝宗族父老已经愿意出面为他作证,江南士族都要上书保他,是写个纸条给他……”
“你
言君玉整天听他们说郦道永,也知道青渝是郦道永字,据谌文说是因为郦道永祖上来自青州和渝州两个地方,但容皓说,哪里是因为这个,他们家人给他取字时取是“雏凤清于老凤声”意思,是对他有大期望。所以后来郦道永和洛衡在起,又不肯娶亲,家里才会那失望,要告他忤逆。
但称呼表字是文人同窗之间才做,洛衡和郦道永关系如此亲密,他为什还叫郦道永字呢?难道是吵架?
言君玉想不通这问题,只得不好意思地点头。
洛衡笑。
“因为们在斗气。”他平静告诉言君玉:“不过们斗气也不是天两天,早在六年前就开始。小言想知道六年前发生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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