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边人都笑起来,连郦道永也忍不住笑。洛衡索性认真告诉他:“这就是容皓刚刚说,们推茶杯,就是巧与智,朝堂上所有*员作为,甚至圣上旨意,都是巧与智。小言放茶杯这下,就是绝巧弃智,相当于圣上直接告诉玄同甫,怀疑你与东宫有勾结,又相当于玄同甫直接告诉圣上:是陛下鹰犬,绝无二心,连女儿都能舍弃。但人心隔肚皮,如何取信于人呢?只得各自推算,难免做过火。满朝君臣,毕生都在把自己真实意图隐藏起来,披上儒家外衣,这就给们下手机会,玄同甫越慌,就越忍不住做更多事,弦越绷越紧,等到崩断那天,他自然就会投向东宫,江南不堪大用,东宫成事与否关键就在于秦派……”
“但他们为什要这样做呢?如果直说话,就算次不信,但大家都直接说,直接做,渐渐就互相信任。”
“那睡不着觉,就得是圣上。”洛衡认真教他:“这就要说到什是真正帝王术。小言这些天直问,为什学道又学儒,学法又学墨,门门都会,门
,几个都是心机深沉手腕又厉害美人,还有两个出身不低,本来就是晋派后人,雍瀚海故友女儿。玄同甫养尊处优宝贝女儿哪里是她们对手,顿时后院起火闹得天翻地覆,雍瀚海虽然竭力维持,也管不到儿子后院事务。
这次玄同甫女儿受大委屈,路哭回家,把半年来委屈说个滔滔不绝,母女对坐流泪,十分凄惨。雍瀚海惯会卖乖,连夜就来接人,玄同甫咬牙,竟然又把女儿送回去。
消息传到宫中,云岚冷笑:“老贼真是舍得,为权势,早就泯灭人性。”
洛衡当时正与太子下棋,只淡淡道:“疑心种子已经种下,玄同甫再怎作践自己,也无法消除,反而显得心虚。反者道之动,弱者道之用,就算不学道,也该知道盛德近乎伪,他自己也算是个大儒,怎被吓得中庸之道也忘。”
“玄同甫府上幕僚都学儒墨两家,但凡有个学杨朱,教他句‘全性保真,不亏其身’,他也不会这样矫揉造作,更引得圣上猜忌。”云岚也接话道。
言君玉不懂,在旁边问:“玄同甫做错什好像知道,但什是杨朱啊?”
“虽损毫而利天下,不为也。这就是杨朱。”容皓博览群书,在旁边解释:“杨朱讲究率性而为,倒和道家绝圣弃智有几分相似,也是破解儒家利器。当初郦解元在宜春宫和辩道,说就是这个。而且玄同甫也不能算做错,他是没有办法,儒家为帝王术所困,就是这样子。”
言君玉仍然不懂。太子殿下笑起来,顺手拿起边茶杯,放在桌上给他看,紫檀书案异常光华,他用颗棋子在书案上摆个位置,告诉言君玉:“你看,如果是玄同甫,想把茶杯推到那个棋子位置。”
他轻轻推,茶杯就滑过去,却超过棋子位置段。那边洛衡伸手按住,道:“现在是雍瀚海,又要把茶杯推回来。”他推,又微微超过,如此两次,太子笑着问道:“小言懂吗?”
“懂什?”言君玉还是头雾水,干脆伸手拿起那茶杯,放到棋子处,问道:“为什不能就直接放过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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