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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孩子不懂，成年人又不像他有这份心，洛衡被他引得也想起
以前小时候偷书
日子，听言君玉好奇地问“什
好东西？”，他先不急着回答，往前坐坐，等言君玉等急，才告诉他：“当然是宴席上诗词唱和，真笨！这些达官贵人最爱联诗，写狗屁不通，又爱写，经常扔得
地都是。
那时候办法可多，琴囊你知道吧？那时候偷偷在琴囊里缝个小口袋，每次有字纸落到面前来，就不动声色，先用脚踩住，趁人不注意，就飞快地收到琴囊里。就这样收不少字呢……只有次，被教坊司小吏抓到，把吊起来打。还好师父好，替解释，说是捡回去烧火用，师父眼睛不好，常年要熬药喝，他是教坊司唯会弹琴，又没人知道认字，就混过去，后面就学小心，再也没被抓到过。”
他们个说，个听，都津津有味，没人注意到边郦道永眼中心痛神色。洛衡因为几个纸团被人吊起来打时候，他正在江南窗明几净书房里坐着读书，五六个书童簇拥着，教他师父是江南第大儒。
“那后来呢？”言君玉听得兴起，还催起来。
“后来就学会偷书看呀，现在学问都是在那时候打下基础，诸子百家，汉代名赋大家，全唐诗……”他从来不爱卖关子，实在是这事太得意，也忍不住停停，逗言君玉：“你知道是从哪偷书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难道是别人家里？”
“怎可能，他们那些达官贵人防们教坊司人防得可死，去上个茅厕都有下人跟着，怕偷东西。告诉你吧，书就是从教坊司偷来。你应该知道*员抄家都是净卫为主，卫戍军为辅，金银器皿家具这些值钱东西都是没入国库，家眷奴仆则是交由教坊司贩卖，所以每次抄家教坊司人都在。但除去值钱东西，还有些笨重老旧家具，没用器什，抄入国库没用，净卫和卫戍军都看不上，都是卖不出价。所以教坊司人就给他们塞钱，每次都是他们搬走，顺便把府邸打扫。教坊司住在皇城外面，可以把这些器物慢慢卖给百姓，再破旧家具卖做柴火也能赚钱。这其中还有类东西，就是旧书。”
洛衡说得兴起，倾身过来，认真教他：“这世上东西啊，都是越新越值钱，唯独书，是越旧越好。尤其是有注解那些，偏偏世人最愚钝，你别看国子监那些士子像是读书多，其实脑子也笨。嫌旧书邋遢，不好看，显得穷酸，教坊司这些书搬回来，都是由旧书店挑走些品相还好，剩下都堆在后院里，当做柴火用。最好笑是那些买书人听到是抄家来书，都忌讳，尤其是还没进举，翻到名字都要找旧书店老板要‘净手费’，所以写名字书都成柴火，这可就便宜。”
“从庆熙三年左右开始，就开始去后院偷书看，每晚通宵达旦地躲着看。庆熙五年六年江南逆案，京中抄快三十多家吧，那真是，书山书海。陈同林，江如海，还有穆朝然叔祖父穆乾年，那都是当世大儒啊。陈同林在道家上造诣尤其深，精通易经，恐怕老叶相都和他不分伯仲，可惜泥足深陷，回不头。穆乾年法家学得也好呀，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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