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是这样。”言君玉认真宽慰他样子实在太可爱:“就像听演义故事,隋唐演义不讲完,就听不到陈三金。如果陈三金直留在山里砍柴,虽然不会和家人分离,也就不会有后面打天下事。那那些百姓怎办呢,火牛阵冲散玄武营,十七人守凤歧山,没有他话,要多死多少人才有们大周呀。”
旧日那个让庆德帝欣慰,合心合意宸明太子,如果不成长话,天下百姓指望谁呢?失去挂念亲情,成长出帝王才有决绝,是人生必经阶段。言君玉学这多权谋,仍然不懂用,他只是信他,坚信就算换任何个人坐在他这位置上,也不会有更好选择,只因为他是萧景衍。
但萧景衍亲他实在太打断思路,而且醉意似乎还让他得寸进尺,因为他翻身过来,将言君玉困在身下,安静看着他,看得言君玉慌乱起来。
“你,你看什?”
“看小言。”萧景衍也认真告诉他:“那天在宫门口,也在看小
圆也是真。糖人吃完,甜味道却不会忘,只要牢牢记得这刻,想他时候就翻出来想想,就跟回到那片桃花林没区别。”言君玉认真告诉他:“所以后来不开心时候就会跑去看桃花,没有花就看树,直记得阿爹和阿娘,他们不在,但他们陪时光是在心里。就算你爹不记得,只要你记得,那天梅花就是真,誓言也是真。”
所以庆德帝曾经慈爱是真,曾经大笑着说“吾儿大类”自豪,也是真。他晚年多疑和,bao戾,也无法磨灭这点。
萧景衍没有说话,只是忽然侧过脸来,两人离得这样近,像是把明月都抱在怀里,言君玉忍不住,在他鼻尖上亲口。
萧景衍笑起来。
“没有小言以为那好。”他目光温柔地看着言君玉,轻声告诉他。
“知道。”
他是真知道,云岚今天说那句“殿下及时进谏得也妙,不然怎显得自己不知情”只说半,显得自己不知情是对在场百官而言,也是对燕北王而言。其中隐去那句,是“而圣上心里却明白是殿下手笔”。所以才会大发雷霆,更显得,bao戾无常,这才是最诛心之处。
庆德帝不再是当年慈爱父亲,他也不再是当年心只要父皇认可聪慧太子,他有他江山需要守护。云岚行事虽然残忍,但对于东宫来说,那被屠光男女老幼枣林城也不过是云岚做其中件事罢。就好像劝走蒙苍也是容皓做件事样,人狠绝,人仁和,太子殿下只负责识人,他用云岚,也用容皓,任由他们自行其是。就连洛衡,也不过是他用来解决权谋谋主而已,用人不疑,他还有太多别事要顾,比如户部农田水利都是不能积压事,庆德帝现在定处理不来,不在这个冬天弄完,明年春汛来,万事皆休。比如北方三省还保留“牢夫令”,年下事多,定催生冤案。还有如何应对那如同场必将到来洪水般大战。这里面任何件,都是成千上万黎民生死。
他说要让言君玉直跟着他,就是要让他看见全部样子。萧景衍是他,萧橒是他,没有喜怒宸明太子也是他。
但言君玉总有新视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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