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岚却似乎并没那生气,言君玉猜到她大概还有别计谋在运行中,因为她很快转移注意力,和个传信宫女在旁边低声说着什。他现在不会问权谋,容皓太累,云岚未必说,洛衡也不在,但没关系,他有他事要做。
洛衡说人生来都是孤独,言君玉抱着自己长.枪坐在廊下月光里,把枪擦拭干净,士兵对待自己武器要像对待最亲朋友样细心。他现在渐渐有青年样子,大人和孩子区别,是大人能够承受很多事,不仅可以保护别人,还能守住自己。
他心不会因为别人对他好坏而转移,就像他心中火焰永远不会熄灭。如果洛衡可以在教坊司那漫长时间里守住自己,就连遇到郦道永之后也绝不妥协,那他也可以。
他要长成参天树,扶摇而上九万里大鹏,他不需要别人庇佑,他甚至可以庇佑别人,就像现在,容皓喝醉走过来,把自己靠在他身上样。
“小言。”容皓用额头抵住冰冷廊柱,他喝醉常有这种夹杂着抱怨神态,是被惯坏人才有:“头有点痛。”
言君玉知道事情全貌已经是天之后事,当时他练完枪回来,正遇上谌文来找人,本来他以为是找郦道永请教读书上问题,谌文却说不是。
春闱将近,言君玉还以为谌文会专心念书,毕竟三年后就是他们这代,但谌文似乎更关心朝局,把吴正平事说,言君玉顿时就把切串起来,恍然大悟。
“可惜殿下现在不能参政,否则也不用这麻烦。”谌文皱着眉头道,他也长大不少,渐渐有玉树临风样子,假以时日,又是个状元人选。
言君玉回到东宫,容皓难得天黑还没喝醉,笑着叫言君玉过去。
“小言今天怎样?”他笑着摸言君玉头发,桃花眼弯弯。但言君玉觉得他最近身上有很疲惫东西,像是件精致器皿,将碎未碎,所以他不太怪容皓跟叶椋羽那好,大概容皓只是太累。
“为什?”
言君玉侧过头认真问他,他眼睛如此干净,容皓想胡乱回答句“因为酒喝多”都没办法。
于是他不说话,懒洋洋靠在廊柱上,看着空中月光不说话。言君玉其实能隐约猜到原因,呼里舍尸首还在净卫,三堂会审,刑部,净卫,西戎人,齐验尸,今晚就会得出结果,这个夜晚估计是个无眠之夜。但他什也没说,只是等容皓睡着之后,把他搬回思鸿堂。他最近不常来思鸿堂,半因为叶椋羽常常在这里,半因为萧景衍不在。
外面月光正好,东宫和永乾殿下是同
言君玉刚要回答,那边云岚和叶椋羽说着话进来,云岚似乎不太开心,边走还边道:“殿下实在过于仁慈。”
叶椋羽笑着道:“总不能为恐吓别人,掐死自己儿子吧?”
“如果是要分家话,掐死又如何?”云岚说气话。
言君玉以前直以为叶椋羽会是容皓他们这种世家公子,后来发现他身上也有很江湖气部分,就连比喻都很贴近市井,容皓说读书读到化境反而大雅似俗,老妪能解,叶椋羽也有这气质。如果说容皓是儒家正统,洛衡是春秋战国人物,叶椋羽更像魏晋名士。
他定也懂得太子殿下胸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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