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圣上是知道西戎已经围碎叶城同时进攻靖北情况下,还把赫连放走?”言君玉不敢相信:“就为试朱雀吗?”
“是为试朱雀,但主要还是为确认下自己掌控力,试朱雀和净卫,也试敖仲和咱们东宫。错误事比正确事更能展示权力,指鹿为马就是样道理。”叶椋羽竟然也认真教他:“但权术玩多,也容易为权术所误。人有时候会为安心做些不必要甚至有害事,尤其是在感觉自己虚弱无力时候,这也是人性弱点。”
他说话又和洛衡他们动辄引经据典不同,十分容易听懂,简单同时又能往深处想。
“但国之君这样做,实在……”云岚到底不敢当着太子殿下面太褒贬庆德帝,话锋转,找容皓:“你也真是胆小,今天要换,干脆不做二不休,当着敖仲面杀赫连,看他怎跟圣上复命。”
她虽然常行诛心计,却少说诛心之语,要换别人,就是容皓自己遇到这种情况,都要调侃两句“是不是舍不得动手”,但她却点明是容皓有所顾忌。
能学东西也挺多。
言君玉神色实在沉重,简直是大祸临头般,萧景衍看着又好笑,又心疼,伸手摸摸他脸,这动作实在亲密,叶椋羽向来洒脱,也觉得呼吸窒,像遭记重击。
“小言……”太子殿下刚开口,又有人来。
容皓照样是披风戴雪,进来先把外面斗篷扔,找个张睡榻,嚷道:“头疼,躺会儿。”
“还以为容大人今晚不回来呢。”云岚笑道,凑近来查看他:“这又是为什喝醉呢?”
“你当敖仲是燕北王啊,这容易被你钳制住?他亲女儿眼睛都不眨就往火坑里扔,会顾忌东宫?别看他是武将,玄同甫和雍瀚海加起来都不及他深沉,兵权在手,只要拿下他,什纯臣,直接盘散沙。”容皓在睡榻上升个懒腰:“不过他和圣上哪是这容易拆开?他迟迟不表态,就是有恃无恐,就算他到最后刻都不回头,殿下以后还是不得不倚重他。要是羽燕然父亲还在,或者老叶相晚走两年,那样鄢珑父亲就不会在南召受伤……”
“你是睡着?都做起梦来。”叶椋羽笑他。
“你就笑吧,拿下敖仲可是你事,拿不下,大家还要辛苦到夏天,拿下就专心对付西戎就行,养兵千日用兵时,小雀儿,你学这多年,是该露手吧。”容皓醉意上来,懒洋洋道。
“哪里学这套词,跟街头卖艺似。”云岚边说他,边替他盖上锦被。夜色深沉,言君玉看半天书,也有点犯困。萧景衍桌案上还堆叠
她话里向来弯弯绕多,这话意思是:之前天天喝醉是因为要杀赫连,现在赫连没死,怎还喝呢?
容皓只是笑:“今天去安南军里转转,敖将军治军太严,天衣无缝,简直无处落脚……”
“你是苍蝇吗?还‘无处落脚‘。”云岚面数落他,面看着宫女上来端水给他洗脸,容皓今天看来也挺辛苦,衣襟上雪花都没融,心情倒是不错,把西戎使馆发生事细细说,言君玉认真听,听着听着忽然转头看萧景衍。
“怎?”
他没说话,看看萧景衍,又看看容皓,显然容皓想那层他也想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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