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君玉当然知道，那天他听得清清楚楚
，萧景衍
开始是不要他去，直到洛衡说
那句话。他倒是点不怪洛衡，因为知道洛衡是想为他好，危险也是应该去，他也不小，如果连在乱局中自保力量都没有，还谈何上战场呢。不在生死场上滚几趟，也成不威风凛凛将军。
“
知道，洛衡是想锻炼。”他还替洛衡剖白。
“他也是为锻炼。”
“锻炼你？”言君玉有点惊讶，也难怪，从
言君玉这样想，也这样做，反正他向来胆大，主动亲当朝太子殿下也不是第次，轻车熟路勾住萧景衍脖颈，听见他带着倦意轻笑声。
窗外天色漆黑，寒意正浓，听得见竹子被雪压断声音。整个皇宫都在沉睡，这是属于他们点点时间。言君玉其实还没睡足时间，不过这样拥抱着，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也很好，这世上不是只有洛衡教方式有用，就这样安静依偎着也让人觉得亲密无间。
“很担心小言。”言君玉听见他轻声说。
“什
？”
“小言在猎场那天，是毕生最难熬三个时辰。”他侧过头来，用额头抵住言君玉额头，认真告诉他。
如山，显然都是今晚必须要做完事，因为云岚也不劝他“殿下睡觉，明天起来再看是样”。
“小言困？”
“有点，但想等你。”
要是只有自己和他，言君玉现在已经躺平，之前他也靠在萧景衍腿上休息过，常常睡醒已经在床上。但人多就有点不好意思，也许是因为今晚特殊，所以不想去睡，想陪着他。
太子殿下第次笔走龙蛇，如此之快，言君玉从来只见到他写那种疏朗贵气正字，鲜少见他写这样漂亮行楷，原来他全力做事是这样子，陪着自己时候定有分神。
昏暗灯光下，他山岚般眼睛这样漂亮，只是安静看着就仿佛情深似海，有着让人无法承受力量。和他权谋手段不同，他在情字上向来是彻头彻尾直拳，被这样双眼睛看着，谁能不神魂动摇呢。
言君玉也完全不是对手。
“难熬？看你开心得很吧。”
自己在密林中迷路时候，他正在去接叶椋羽，同乘御辇回来，鬼才信他在担心自己呢。言君玉知道他又要笑自己吃醋，但他实在招架不住，只能搜刮出点火力来应对。怪不得羽燕然都说，英雄难过美人关呢。他反正也无法无天惯，自然是把自己比作英雄。
太子殿下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言君玉比作倾国倾城美人，只是好脾气地笑着解释：“其实小言不该出现在猎场。”
但他今晚好像特别需要自己陪伴，写会儿，又抬起头来看自己眼，确认自己还在不在。
言君玉熬到子时，去睡觉，醒来时已经打五更。寝殿里灯光昏黄，只有床头盏，照见萧景衍还在看着奏章。
“你怎还没睡呀？”言君玉十分惊讶。
“有些东西要在今晚看完，看完这份就行。”
言君玉滚到他身边，趴在旁边看，似乎也不是什紧急政事，只是些与江南有关政令而已。言君玉看不出端倪，又仰头看他，萧景衍也看他，他身上有很沉静东西，带着点疲倦，像垂着眼睛神像，让人忍不住想抹去他身上那些有距离感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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