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傻子,也看出她派青鸾不是什伺候叶太傅,而是去指导叶太傅行事,也许还带着点监视意味。
叶太傅显然也知道,也可能觉得有损为父尊严,顿时道:“你太狂妄,看不起为父……”
“父亲是至情至性之人,有青鸾在身边,关键时候也能有人提点下。话说回来,当年父亲不同玄同甫交好话,今天恐怕也不会有晋派。”
句话噎得叶太傅哑口无言,只得悻悻离去。言君玉在旁边听个满头雾水,但他也知道点当年旧事。庆德帝继位后大用权术,朝中文臣派系就换过几波,其
纯臣死跟着他,也是这种驭人之术使然。别说雍瀚海他们,就是当初羽燕然,也在御前被庆德帝几句嘉奖就说得掉下泪来。正如叶椋羽所说,人性里是有种往下往后倾向,甚至会自欺欺人,宁愿变成羊群中头羊,不用思考,跟随着庆德帝指引,不用承担他雷霆之怒。所谓君父,是让人不自觉退回孩子位置,像个大家庭里晚辈,只要顺着长辈意思,风雨是不会落到自己头上来,这种虚幻安心感让人愿意随着大船起缓缓下沉,而浑然不觉。
太子妃显然也深谙此道。
番怒斥之后,她并没有彻底击垮叶太傅,而是沉默会儿,甚至还叹口气,这叹里显然还藏着许多“也不想走到这步,都是你错,不肯听从”意思,再开口,语气也软下来,甚至轻声叫道:“父亲……”
后面话言君玉没听清,显然她已经走下座位,去到叶太傅身边低声说话,以示亲昵,其实这时候说是什也不重要。就像庆德帝盛年时驾驭群臣,恩威并施,抄家之后必跟着奖赏,把满朝文武玩弄于掌心。只要权术学到精髓,说是什其实都不重要。
经过毒打被扔到黑暗中人,看见丝光,只要能被赦免,是不会思考太多。言君玉猜她定说是“也是为叶家前途考虑”之类话,需要强大意志力才能抵抗。
叶太傅显然抵挡不住这个,虽然因为对方是自己女儿,还是有点面子上盖不住,语气生硬,但到底是顺从,问道:“你要什?”
太子妃笑。
“要父亲先去翰林院,那是祖父当年耕耘最深厚地方,也经营六年,只是需要个名头,你走个过场就行,自然有人会附和。再拿下御史台,钦天监最近星相送来,定会说紫微帝星动荡不安,御史台有是追思祖父,吓吓他们也就够。然后去找广平王,他是祖父门生,知晓轻重。然后招安玄同甫,祖父门生多,只是散落朝野,只要个你为东宫效力势,聪明人自会随势而起,听懂吗?”
叶太傅显然还有迟疑,太子妃又笑道:“说实话吧,父皇如今状况,还真能废太子不成?萧景衍迟早要算总账,聪明人早依附东宫。东宫不缺你家投诚,就算没有叶家,也会有张家李家。但这对于们叶家来说却是唯机会,萧景衍手段你也知道,怎可能输呢,他唯次算错,就是你儿子那次。”
叶太傅又与她低语几句,显然是说妥,只听见太子妃淡淡道:“青鸾,随太傅出去。女儿身在宫中不能侍奉膝前,只能让侍女青鸾替女儿尽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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