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君玉脸上神色看就是在思索什重要事,心不在焉,叶玲珑可看多,只听见他道:“心中有棋就行,何必定要棋盘呢?”
这是他从太子妃那学到道理,相比太子殿下王道,叶璇玑更快,更锋利,只要在心中步步推演,找到破局关键,也不失为条可行之道。
“神神叨叨,不管你。”叶玲珑嫌弃地道。刚想走开,却听见言君玉在身后道:“你也会有遗憾吗?”
“什遗憾?”
“不能参与权谋遗憾。”
三天时间,朝堂上风头调转。
叶家入场,翰林院首先服服帖帖,本来就直是东宫场地,中坚力量都是老叶相当年门生,只差个名头而已。叶璇玑是太子妃,限于女眷身份,布置许久,最后推上叶太傅这傀儡,对外仍然说是文坛领袖,当世大儒。整个翰林院摇旗呐喊,开始追思尧舜,文章写得花团锦绣,庆德帝气得头疼——尧舜可都是退位让贤。
御史台那边虽然不能太明显,也安分许多,叶太傅夜谒广平王,做得其实过火,但有青鸾看着,说明大致上还是对。宗室向来都是作壁上观,这次之后,枢密院开始稳定有消息流出来,正如叶椋羽所说,越是瞒着,越容易恐惧,虽然西戎仍然是步步蚕食,但天波消息,文臣们也渐渐安下心来,有点习惯,竟然也上几本论战奏章,虽然是纸上谈兵,至少勇气可嘉。
最重要当然还是玄同甫那边,事到如今,玄同甫归不归顺东宫,在庆德帝那里,已经是排除在权力中心边缘。玄同甫之所以还强撑着,无非是怕庆德帝临死疯狂波,非要废太子。下棋最重要是深思熟虑,下水太早,调头就难。小船尚且可以灵活转向,玄同甫这种盘根错节大树,担负着整个秦派责任,自然是犹疑不决。
叶太傅顶着学政名头,整天往玄同甫府上跑,他们本是旧交,玄同甫也懒得抵抗,只是不松口,形势又僵持起来。
叶玲珑难得露出这样认真思考神色,不过很快反应过来。她也是权谋场中长大孩子,自然知
对于东宫来说,现在最大危险,是西戎军势。
靖北本来是最安全地方,个是环境恶劣,沙滩戈壁,行军比草原难太多,粮草也不顺利。个是并非要塞,虽然三关是咽喉,但想长驱直入也难,但察云朔集中进攻靖北,蒙苍又南下添兵,局势实在恐怖。
庆德帝怒火也有这缘故,东宫非要主战,如今战事起,大周实在是打不过,蚕食都是小事。万皇权交割之时,边疆告急,大周江山社稷都有危险。他老谋深算,主和也不全然是懦弱,与西戎割地赔款不过是出点血罢,虽然割肉饲虎,但割上十年都没问题。他想是大周千秋万代,国祚绵长。
越是形势复杂,宫中越是平静。把叶玲珑闷得够呛,太子妃深陷权谋,整天闭门不出,只有几个近身女官来来去去,络绎不绝,皇后娘娘也闭门念佛。她只好去找言君玉,谁知道言君玉也闭起关来,她本来看言君玉身边没有沙盘,以为他不忙战术,谁知道言君玉坐在窗边发呆,时而提笔在纸上写两个字,仔细看,都是什玉门,阳关之类,顿时大失所望。
“你怎不玩泥巴?”她故意惹言君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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