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衍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没关系。”
被热切地爱着原来是这样炙热感觉,连失去那些时光都要补回来。相比表现出来游刃有余,他并没有小言以为那强大,对于爱,他身上有种继承于明懿皇后消极,像棵巨大树,看着野火点点烧到身边来。
“说过,第次见到小言时候,就知道会喜欢小言。”
炙热,明亮少年,像轮小太阳样,跳到他面前,沦陷只是时间问题,他像在黑暗中待久人,见过光有种久违不适应,但他像棵树样安静等待,不露出点慌乱来。
今天他认识样子。他也许从那时候才开始打造今天东宫,只为不让权力伤害自己在乎人。
相比之下,被叶椋羽放弃,反而成所有羞辱中最小件。
所有人都说庆德帝阴鸷,太子妃说,他要是明懿皇后给不起东西,言君玉只觉得奇怪,两情相悦,怎会给不起呢?
原来他从来不会好好要。他是在宫廷阴暗中长成帝王,争宠,夺嫡,幼年时不被宠爱,那些黑暗东西早就浸染他,就像他摧毁毓贵妃那样,不会有丝毫手软。他不会表达爱意,帝后感情好时候,尚且有点温暖可寻,等到明懿皇后出宫修道之后,他怎会好好说话呢?
皇后娘娘是如何熬过这许多年呢?她喜欢人,给她最大屈辱,她还不能轻易放弃,因为还要保护自己孩子,言君玉终于明白她身上那种将崩未崩状态从何而来,也许早在六年前,她就已经彻底心碎。
“再也不会原谅圣上。”言君玉认真告诉他:“再也不惋惜他。”
庆德帝年轻时雄才大略是真,性格里阴鸷也是真,言君玉父亲赴边疆时是想要报效君王,就算最终死在战场上,言家也没有因此怨恨过君王。言老夫人从小教言君玉,是做个最忠诚王侯,侯位像份君臣之间契约,捐躯赴国难,不会有丝犹豫。
萧景衍像拥着团火焰样,安静地拥着他,他身量还是比言君玉高出半个头,亲吻他额角姿态也十分自然,像抱着头属于自己小狼,因为他难得温驯,连爪牙都收起来,任由
他萧橒,又是如何渡过这六年呢,他定想要迅速成长,忧心如煎,不舍昼夜。他大概再也不会快乐,像云岚说过被雷击中树,看似完整表皮下,火焰刻不息地在灼烧。那些屈辱、那些不能守护自己母亲,反而因为自己错误牵连她受辱痛苦,定日日夜夜地煎熬他。怪不得他笑意从来到不眼底,怪不得敖霁从来不怪他。
言君玉什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更紧地抱住他,黑暗中少年眼泪灼热得像火焰,滴落在他脸上,再坚硬心也要裂开缝来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言君玉不知道自己为什要道歉,为直等待他坦白,还是为自己太晚弄明白这件事。
“应该早点进宫来,”他急切地告诉萧景衍:“如果不是整天在闲逛,如果早点跟奶奶说要进宫……”
如果他能早点进宫,早点见到萧景衍,哪怕早天,也能早点让他快乐起来。他直以为他温和来自良好教养,不知道这教养来自深深心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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