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晚不晚
问题。”她这样垂着眼睛告诉言君玉：“是世子他把
救出教坊司。”
“他没有很强，也没有什
优势
。六年过去，东宫早就不是他天下，所有人都更喜欢小言，容皓、陛下、连聂彪也是……但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他，也要做最后
个觉得他最好人。要直陪着他，就算这是条没有未来路，也不在乎。”她语气极轻，也极坚定，带着点自嘲地笑道：“但可能还是有点像父亲吧。”
云岚不知道她这句话让言君玉下定决心-
“小言舍不得，是因为你认识朱雀，你见过他脸，看过他眼神，知道他故事。但那些你没有见过、没有听过人呢？他们死就算吗？如果能用个你认识人去换千百个你不认识人呢？天下人谁无父母，谁无亲人？“云岚似乎在劝解他，但又话锋转，道：“小言敢想象今天死如果是你，会怎样吗？”
她说显然也不只是朱雀。如果是以前言君玉，也许会听进去，还会顺着思考下，但现在言君玉已经学完。
他比以前更坚定，也更热烈，那些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东西，不会再轻易被外物所影响。
云岚边说话，边照顾着他，还拿来锦衣替他换上，言君玉现在已经比她高，她正系衣带，却听见言君玉轻声道：“知道你不喜欢。”
云岚系着衣带动作顿顿。
”他抓着云岚，恳求地道。
“知道。”云岚早经过无数生死，十分冷静。
“定要救他，要最好太医，最好药……”言君玉慌乱地嘱咐道，他什都没见过，只是照着自己平时学到样子。
云岚深深地看他眼，又重复道：“知道。”
太医和会照顾伤患宫女挤过来，红绡尤其熟练，许多人起把朱雀围起来，在查看他伤口，替他喂药和包扎，言君玉被挤出来。他茫然地跟着被他们抬进去朱雀，进入思鸿堂，茫然无措地站在明亮灯光下。
“没有不喜欢小言……”
“知道你更想要叶椋羽回来。”言君玉语气十分平静：“不是傻子，只是不说而已。但没关系，知道只是来晚几年而已。”
换别天子近臣，在面对云岚这样情景，也绝对不该与言君玉这个身份疏远。
这大概是云岚这辈子第次不讲求收益，也正是因为这样，才尤为特别。整个东宫都知道谁会是未来主人，连容皓也知道，只有她，向来最冷静她，选择逆潮而行。
云岚长相与她性格恰恰相反，极温婉，是类似于海棠花类存在，连睫羽低垂样子也十分温柔。
云岚出去，又进来，她端来盆热水，还有巾帕，把言君玉拉过去，熟稔地替他擦拭着手上鲜血，像是平时照顾郦玉样。
今晚发生事太多，言君玉整个人都已经没有多少情绪，只剩下本能反应。
“陛下很想来找小言，只是被缠住，但他知道小言会没事。他身边最厉害人，都是跟着小言。”她轻声告诉言君玉：“自古权力更迭时候都会很混乱，朝天子朝臣，这已经算流血流得少，总有人要死。”
“但为什是朱雀呢？”
为什是敖霁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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