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上个月他救叶庆那次是雪中送炭,连镇守断龙口泰远将军都亲自问敖云名字,送他身铠甲以示嘉奖,可以将功抵过。那他这两次就是妥妥临阵抗命。本来他手下那千五精骑兵被他练得可以和靖北侯亲兵对抗,完成自己任务很快,偶尔干点别也没人说他。但他是次次都有新意,上次直接偷袭后方,还算是卫章这家伙自作主张,替他挨十军棍。这次他自己跟魏将军争执,死不改口:“不在白龙山上故布疑阵话,他们绝对会越过流玉河。”
“越过流玉河又如何?”魏将军被他气得头疼。
“流玉河下方村庄本来就有很多胡人,如果被他们安插下探子,用鱼鹰传讯,到时候整个靖北重骑动向都会被窥探!”
“那你就守辈子不成?”
“不用守辈子,守过这半个月就行。等幽州那边再夺回兖州,察云朔重心就转移。”他还振振有词。
叶庆经过将军营帐时候,敖云还在外面顶着香炉。
将军也是舍得,最近频繁换防,声令下就得开拔,俗话说三搬如烧。叶庆帐中连个喝水杯子都没,这香炉是每月祭天要用,也舍得给他来顶。倒也没多沉,还没有身轻甲重,关键是要他不好意思。
但以这家伙脸皮之厚,根本不怕这个。看他顶着香炉站得笔直样子,哪里像是不好意思。
“哟,又在这街头卖艺呢?”叶庆按着腰间跨刀,不紧不慢地嘲笑道。
敖云倒没说什,旁边几个看热闹副将忍不住,虎贲骑自己整天互相打架,对外还是团结。当即就有人嚷道:“娘娘腔,你说什呢?”
魏将军说他不过,只能让他顶
叶庆顿时眉毛竖,刚要再骂,但他是来复命,没必要惹事,而且看敖云朝他笑眯眯使眼色样子,暂且忍下。
他和敖云也交手过几次,各有短长。叶庆是家传功夫,三四岁开始练,又比他大整整五岁,敖云打不过他。但敖云也不强在功夫,主要是枪法立意,叶庆也破解不,倒被他说两句“你不能老是只照着别人创招数学,自己也要思考。这些和兵法都是相通,你试着把自己兵法化用进去……”
叶庆盖不住脸,骂他两句。敖云倒好说,虽然也聪明,但脾气挺好。他那个先锋卫章最烦人,骂人也刻薄,叶庆说敖云是猴子,爱耍枪弄棒,他就说叶庆用刀,是请关二爷上身。
他们梁子就这样结下,叶庆这大半年来升得也快,渐渐得到将军青睐,不然也不会当副将。他们东营将军叫魏海,五十来岁,正是壮年,是老靖北侯收义子,算起来是靖北侯叔父辈。兵法虽然四平八稳不甚出奇,但胜在心胸宽广,不像般主将独断善妒,爱包揽下属功劳,又爱打压出头年轻将领。叶庆军功出身,从小听父兄讲军中上下级斗法故事,如何不懂珍惜。
不过再宽广胸怀,也扛不住敖云这家伙。人人都知道虎贲骑中有个人,半年从士兵升到将军,虽然他是王侯,又带着上百家兵来,相当于从个百夫长升到副将,这速度也够快。但以他军功,如果不作妖,决定不是现在这个副将军衔。这还幸亏遇见是魏将军,换个狭隘点上级,早被人整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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