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察云朔。”言君玉这样告诉他:“还有你。”
他没有说谎,他不像卫章,卫章锋利,格局却小,只执着于小处输赢,天赋能起到作用毕竟有限,胸襟是需要培养。言君玉在东宫浸*已久,天下人都说沐凤驹是天子门生,不知道还有个言君玉,是真正萧景衍手把手教出来
最开始他几乎没认出来,因为那人身量高许多,穿也不是燕北旧战袍,而是领靖北红袍,剑袖胡靴,整个人无比挺拔,靖北腰封宽大,好佩刀,是把柔韧修长好腰。
军旅粗犷,他墨黑头发全部编上去,根红色发带束住,整个人像棵树,衬着雪光。那张脸是英俊利落青年模样,只有双眼睛,仍然跟当年样漂亮,看见萧栩那愣,也仍然跟当年样呆。
然后他笑起来。
他乡遇故知,虽然其中夹杂着旧事无数,但到底是值得笑。他已经有从容有担当青年模样,都说他像敖霁,也确实是像,天下再没有第三个人会有这样潇洒又坦荡笑容。
但他眉目间那股神气,不知道天高地厚,像小牛犊样神气,还有牵着马那种爱惜样子,仍然是他小言。
倔强,叶庆也不知道怎面对他眼神,哼声,直接走。
但他没想到三天后,敖云还是这样子。风头正盛小骠骑像是瞬间就沉寂下来,反而是叶庆得重用,大出风头。
点兵不过是粗略瞥,点兵之后,监军要独自面见几个青年将领,然后又是宴会,是靖北侯有意安排,而叶庆还是没看到敖云影子。
而奇怪是监军恭亲王也没露面,说是连日劳累,偶感风寒,明日再说。
其实萧栩没有风寒,早在年前,他就开始刻苦练习骑射兵法,早就为从军做好准备,怎可能这几天就累倒。他不出现原因,和当初他兄长没有继续追查下去原因样。
“真不是躲你。”他这样笑着告诉萧栩:“是要花时间推算出靖北结果。”
该问问他过得怎样,但答案已经在这里。他是回到海里鱼,放归天空鹰,枝枝叶叶都带着阳光,陈年往事阴影都成他点缀。
“那你算出来吗?”萧栩问他。
“还没有,还有许多变数。”
“什变数?”
他要找到言君玉,但更要言君玉好好活着。
大战在即,他不知道言君玉这样不愿意见他。看到敖云那名字他就有预感,再加上两次避而不见,再傻也猜到。所以第三次他主动避让,没想到言君玉还是没出现。
身边內侍看出他心情不好,建议道:“塞上虽然粗野,但也有些粗犷景色,爷出去散散心、打打猎,别闷坏。”
萧栩被他说得想笑,监军不是来玩,还去打猎,不知道是什道理。不过他常年蛰伏,身边人是点对权谋嗅觉都没有,都是闲散王爷该有随从,连聊聊局势也不能。午后无事,他在营里逛逛,发现逛到哪都是片紧张,索性出营地,带着几个随身侍卫,沿着河滩走走。刚下过场大雪,河滩上芦苇全部枯,像古画上景致。他打着马沿着河滩逛阵,看到处破败码头,木头拴船桩上落满雪,
片枯黄和雪白中,忽然露出抹红色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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