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含着醒酒石，说话也有点含糊，但皇帝陛下不仅听懂
，连弦外之音也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小言是为
留下来
吗？”他笑着问。
怎
会有这样好看人呢，哪怕仰着头看，也只觉得他目光这样温柔，还带着笑意。
但言将军可是很有出息。
“不是，是为自己留下来。”
十八将因此得名。十八将对应人世罪孽，是世人心障，罗慎思输在
个贪字，叶慎输在个怯字。当年君臣离心，叶慎三召三不归，这样就可以当作他是因为不归才获罪。”萧景衍淡淡道：“叶家人最后关头这怯，所以才有始无终。”
都说叶椋羽最懂人心，其实这位也不遑多让，所谓怯，是怯在当时漫天传言，说太/祖召叶慎回京是问罪，是要杀功臣，兔死狗烹。其实倒也未必，但叶慎不回，就是坐实。
叶慎没有勇气去面对最后真相。就像叶椋羽样，叶璇玑虽然计谋欺天，人性上总是欠缺点，她以为叶椋羽是不想和她争，太难看。其实老叶相徒弟，怕什难看呢？
他最后那怯，是因为没有信心，不觉得自己抵得过整片江山，索性不去面对，当做是自己错。但不能算是坏事，叶慎怯，保留君臣之间最后情意，留许多传奇给后人扼腕叹息。叶椋羽这怯，也盘活局面，叶家和东宫都得以保全，才有今日水榭中，萧景衍和他身边小言。
于是终于也可以当成段往事来说，像评论他人故事。当初言君玉苦等他却说不出口话，现在不过云淡风轻，用来教年轻人。
这话说出来贺绮罗和卫孺定不信，但那两个傻子，个悄悄喜欢着叶玲珑，个连什是情都没弄明白呢，只知道边疆开阔，信马由缰最快活，不知道其实京都春暖花开，陪在家人和喜欢人身边也是极好事。
就像容皓，他定也不是为赫连才去西戎，他去西戎，是因为自己想去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，世人都感慨说可惜，言君
可惜他们都不懂权谋，小言又醉，不醉话应该听得懂，年轻帝王说不是往事，而是叶椋羽没能在这场大战中封王原因。甚至可能安南那步叶椋羽也是看见，但最终是怯步，就是这丝怯意，是叶家人致命缺陷。当初敖霁如果不是云岚先送去边疆话，叶椋羽也未必会用。世人都说小叶相直追叶慎，连叶慎缺点也追来。萧景衍如此懂他，君臣相得不过如此。
言君玉讲故事他们都觉得精彩，何况天子亲自讲人物。
都是聪明人，都若有所思，连贺绮罗也听住。云岚虽然是天子近臣，也鲜少听见他这样论英雄，句点拨都弥足珍贵，当然最赚还是言君玉，学个盆满钵满，连喝醉午睡都是靠在天子身上，难免想起客星冲犯帝座笑话。
午后阳光热烈，琉璃窗外石榴树叶子墨绿，文华堂供着冰，凉丝丝，言君玉躺在睡榻上，头枕着萧景衍腿，懒洋洋地玩着他手，萧景衍替他打着扇子。谁用扇子时候也没有他那样好看，午膳最后言君玉醉，没听进去什，只是盯着他手看，漫不经心，优雅慵懒，每个动作都吸引人眼睛。皇家子弟多讲究风度，漂亮都在这种细节里。
“他们要回边疆。”言君玉忽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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