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熊熊燃烧爱意,已经烧断他自制力,再也无法接受他小言遇到生命危险。日日夜夜等待、不确定,明政殿那样万念俱灰刻,不要再有。他要他小言在他身边,黄金羽翼下,最高权力,最奢侈盛宠,时时刻刻,经不起丝意外。
是该害怕,但言君玉反而笑起来。
没有比他更勇敢人,尽管带着三分
与他不同,这位世上最好棋手,骨子里甚至是带着悲观,他亲眼见证自己英明睿智父亲如何被至高无上权力腐蚀,也见识帝后悲剧。所以他给他小言极高权力,如同庆德帝在心性还宽广时给予庆亲王王位,虽然王也是臣子,但最终是拥有点与皇权对抗筹码。
尽管在太和殿时他目光几乎把小言脊背都盯穿,但他早已习惯等待,他要克制自己权力,给他逃离能力。才敢与他小言相见。
而这些,他小言都明白。
不然他不会在午后阳光中,这样温柔地亲吻自己。
如果定要说言将军现在还有什没学会话,那就是关于接吻技巧,梅子酒醉意涌上来,言君玉被萧景衍亲得迷迷糊糊,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声道:“给过小言两次机会。”
吗?”
言君玉抬起手来,摸着他脸,萧景衍没有说话,只是侧着头,把脸靠在他手里。他像是某种属于神话中温柔而强大生物,这样全心信赖他,如当年。
握过枪上过战场手,已经有薄茧,言君玉用指尖点点描绘他漂亮眉骨,高而直鼻梁,眼睫低垂眼窝,和带着温柔笑意唇锋。
这是属于他萧景衍,走完千里万里,终于有这样个下午,可以安静地躺在自己喜欢人怀里,漫无目地说些早已知道话。
“你在跟枢密院给封王,对吗?”言君玉轻声告诉他。
第次,在庆德帝驾崩那晚,他在永和殿,虽然知晓结局,仍然放小言走。
第二次是在边疆,当言君玉从黑沙漠九死生回来时,他没有直接召回他小言,而是让他继续在战场厮杀,直到生死关头走过几轮,脸上都留下伤痕。
没有第三次。
“事不过三,不会再给小言机会。”
这不是他决定,这只是陈述事实。
聪明小言,成熟小言。早已不是当初在思鸿堂偷听权谋少年,他对权谋认识早已不输当初思鸿堂任何人,甚至有种集大成透彻,只是选择藏而不用而已,这皇宫里聪明人太多,反而是这份藏而不用才最难得。
何况他这样明白萧景衍,明白且信任,洛衡预言那样准,他经过风雨,见过天地广阔,从此不再有那些不确定怀疑、患得患失疑惑。他清楚地知道他是言君玉,独无二言将军,就算有些关于醋价质疑,也不过是玩笑而已,动摇不他心中熊熊燃烧火焰。
他清楚地知道萧景衍有多想见到他,午膳也要摆到武英殿附近,所以那下午空白无从解释,等到第二天封王旨意到,他就补全全部经过。
在太和殿沉默,那整个下午空白,都有解释。萧景衍是降服枢密院,拿到王位,才敢来见他。
他甚至隐约猜到萧景衍为什这执着于要给他王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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