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唐诗话。”萧景衍笑着摸他脸:“还有看尽人生话。”
言君玉从来不看诗书,开蒙时没遇到好老师,后来到东宫,无论如何都学不进去。谁知道这些年心性成长,明明是兵法格局上领悟,返
很快容皓也躺过来,好在舷板上铺着锦褥,言君玉慢吞吞往旁边挪个位置,给他和赫连。
“好热。”他听就是喝烧酒,还骂人:“敖老三,你给什酒,喝烧心。”
敖霁很快也过来,羽燕然也还是胆大,往天子旁边躺。大家横七竖八躺地,也不知道是谁睡,谁没睡,只听见不远处联句声音。
“璇玑呢?”容皓找会儿,又笑起来:“她可饶不阿鸿。”
他是说小叶相心软,迟迟不整治江南,否则叶家王位早已经到手。叶璇玑来,他不整治也得整治,不然她可饶不他。
。”
“们就直走水路吗?”
“当然,你没听见诗中写,烟花三月下扬州。们是要下苏州与杭州,跟你们说,杭州才好呢,这季节柳树比烟还轻,远看如雾般,还有春日新茶,莼菜鲈鱼……”容大人总归是夸耀家乡。
“倒觉得苏州更好。”沐凤驹笑起来。
大家顿时都议论起来,直到午膳摆上来才罢,这艘巨艟其实也不好,好在到苏州就换游船,临水窗几乎可以碰到水,言君玉见到沐凤驹说菱角,也有荇菜,也有鲈鱼,还有两岸烟柳,最好玩还是行酒令,到江南,仿佛切都有意思,连射覆也有趣许多。言君玉看着容皓人大战郦解元,叶璇玑,还有两个状元郎,看得眼花缭乱,只能叫好。
联句声音忽然精彩起来,是谁把郦解元叫过去,多半是沐凤驹,状元郎就这没出息,打不过就叫师父。洛衡倒是过来,轻轻踢踢言君玉:“不孝徒弟,不给师父让个位置。”
“还是道家好,想梦蝶就梦蝶,想化鱼就化鱼……”容皓喝醉话就多:“在塞上,也看见月亮,塞上沙海,真是无边无际,也有雪原,纵马三百里也跑不到边,想来想去还是儒家,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……”
洛衡身体弱,吹风就有点咳,但郦解元家是江南五大族,家底殷富,做紫貂以前只是不能穿,现在盖住,才说出话来。
“小言那天话,其实很有见解。”他也叫言君玉小言,对谌文就没这好,总是摆出师父威严。
“什话?”言君玉自己都懵。
最后连萧景衍也加入战局,言君玉知道他博览群书,但不知道他也这样解江南,竟然在个古称上赢过容皓。
他定也很想看江南。
晚上饮宴,江中万籁俱静,只听见水流声。远处山村有点点灯,顺流而下,夜行船最是好玩。
言君玉不记得自己喝多少酒,也不记得容皓是不是叫敖霁敖老三,还是羽燕然叫。沐凤驹和谌文跟叶璇玑徒弟在联诗,言君玉才知道她原来就叫乔懿,是小乔乔,司马懿懿。贺绮罗和卫孺最会灌酒,嫌江南酒淡,偷偷带靖北烧酒来,被敖霁抢走不少。言君玉喝醉,最后躺在萧景衍腿上,看着天上明月,追着船走。
春日风暖,带着不知名花香,他点不觉得冷,只是忍不住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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