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昭没听进去，还在回味重伤程诺文
片段。顶头上司今天心情欠佳，自己倒好，偏偏去拔老虎尾巴毛，堪称胆大包天。
越想越后怕，程诺文有多难搞，司内八卦没少听说，都传他做事严格，炒人时眼睛也不眨半下，是标准冷血机器，在客户组有魔王美誉。
才来
个月，不会那
倒霉吧。丁昭捱到例会，闪进办公室后特意坐到长桌末尾，使劲拨刘海把自己脸多遮住些，以免被程诺文看见。
结果对方进来，坐是桌子最前面位置，离他远开八只脚。
早上赖茜提醒起
作用，会前程诺文巡视桌子，说以后办公非必要，都尽可能避免打印，今天负责议程是哪位？反应很迅速，做得不错。
“没事，
拿得动。”丁昭婉拒，悄悄活动手腕。
电梯上升有点不稳，他开个小差，没站好，人往前冲，结果笔直撞上程诺文，角度完美，狠狠为对方胸口送上记头槌。
丁昭浑身软骨，唯独脑袋是纯铁打造，直板板，硬得厉害，把程诺文撞得咳嗽好几声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！是不好，没站稳……”
他被吓得魂飞魄散，连连后退。边庄晓朵笑笑，伸手示意他将咖啡纸袋交给自己。
”
他又去看咖啡袋，表情明显有恙。
丁昭以为他不满，犹豫地问：“你……们也要咖啡吗？不然再去买两杯？”
听到这句，程诺文表情更差。怎生气？丁昭高度紧张：“很快！”
“不用，们不喝，谢谢。”
丁昭还在犹豫要不要举手，就听Gavin语气柔软：“是负责，上周看邮件说要无纸化办公，所以想这周就可以行动起来。”
坏人是你，好人是你。丁昭和赖茜对望眼，心领神会。
例会进行顺利，结束前，程诺文抬手示意众人先别走，有件事要和各位明确下。
丁昭心抖，以为程诺文要点名批评他在电梯上袭击。
“大家早上如果有喝咖啡需求，公司茶水
丁昭赶紧拱手让出，顺便偷看程诺文。平时他都会把刘海留得长些，方便从头发缝隙看人，减少几分对视苦恼。
缝隙里程诺文电话是打不成，庄晓朵问没事吧，他摇头，沉下张脸按着胸口。
那顿迎新午餐，丁昭在程诺文眼皮子底下吃得战战兢兢，现在换进这个密不透风移动铁盒，害怕只多不少。
电梯后半程，丁昭紧紧贴墙不敢造次。28层到，他从庄晓朵手上取回纸袋，飞也似地逃回办公室。
实习生拥而上，取走各自咖啡，也没多句谢谢。丁昭将最后杯给Gavin，对方嫌弃他动作慢，喝口后鼻子跟着皱起来，抱怨澳白冷掉真难喝。
最后是庄晓朵出声解围，温柔态度与程诺文形成鲜明反差。丁昭紧张地咽口水，不敢多说，躲进角落扮演雕塑。
程诺文似乎还有话要说，但手机震动，看来电显示，面色又差三分。
铃响好几下，程诺文接，通话全程讲法语，丁昭半个字也听不懂，只勉强从他极快语气中分辨，肯定不是什赏心乐事。
电梯怎还没到？丁昭拎着十杯咖啡，保持这个姿势已有好几分钟，牛皮纸袋细绳箍住手腕，留下几道勒痕。
察觉出他不适，庄晓朵问：“要不要帮你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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