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啊这是,窃财还带索命。油漆味闻着熏人,丁昭只能捏着鼻子。程诺文家用指纹锁,眼下屋门大开,不是被撬,看来是熟人作案。
程诺文心里先步有答案,他眉头紧皱,推门进去,客厅厨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,叉烧本来缩在笼子角,见到他俩回来,立即焦虑地扒笼子,呜噫呜噫低声叫。
丁昭赶紧将它放出来,全身上下检查遍,松口气,还好没事,只是受点惊吓。
“宝宝。”程诺文在后面喊声,比格垂下小脑袋,三步并两步,跑进他爸怀里,在程诺文脖子边上钻来钻去,双大眼睛格外委屈。
没事,不怕。程诺文用抱小孩姿势手托着叉烧,手拍拍它后背。他也是提心吊胆路,现在看到小狗没事才安心,不断轻声哄叉烧。
急叫。
刚想放大屏幕仔细看,摄像头冷不防拍到个人影,走到笼子边狠狠踹上脚。叉烧尖叫声,蹲进角落瑟瑟发抖。
丁昭后背都是冷汗,顾不上赖茜他们喊自己,门也没敲直冲进小会议室,举起手机对程诺文说:“家里进人!”
程诺文对他不请自来很不满,起身重重关上门,但等看清他手机里摄像头画面,脸色变,立即拎上外套说现在回去。
丁昭跟在后面,程诺文本来不想他道,不过丁昭坚持,他担心叉烧有事,总要回去看看。程诺文看他眼,没再多说,带他同去车库取车。
丁昭不打扰他们父慈子孝,站起来检查家中其他地方。万幸,他和程诺文房间走前都锁上,闯空门进不去,除门把手地方被划几道之外,并未遭受荼毒。
走回餐桌,有张纸条被柄水果刀钉在桌上,丁昭看落款人,也明白。那位陌生帅哥倒是坦荡,入侵报复还留下大名,生怕程诺文不知道样。
地上全是被摔碎玻璃杯碎片,丁昭担心叉烧踩到,默默收拾。程诺文还忙着安抚小狗,在身后指挥他:“Sid肯定偷偷把指纹输进电子锁,待会你重置下,把他删。”
丁昭扫得心烦意乱,没忍住,回嘴说:“要不是你去找他,他也不会来纠缠你。”
程诺文抱着叉烧走到他跟前,面色沉:“你再说遍?”
路上程诺文开得飞快,几个信号灯都是擦着黄灯过去,心急都写在脸上。
丁昭兜里还有叉烧磨牙棒,他握在手里,这多天下来,说和这只大耳朵臭驴没感情是假,很多个无聊夜晚,都是叉烧陪在他旁边,要是小狗真出什事情——
不会有事,他握紧手,没事。
他喃喃自语,好像说出来可以安慰到自己,程诺文听见,偏过头很快地瞥他眼,随后收回目光。
路飞驰,到小区楼下,程诺文电梯都等不及坐,长腿迈,直接走消防楼梯上去。两人跑上六层,推开消防通道门,丁昭彻底傻眼,他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:程诺文家门口被人泼红漆,遍地淋漓,仿佛命案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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